然后就在他即将上车的时候，他听到来自莫黎的一声尖叫。

赫帕下意识往莫黎看去，却见那人根本没有出事，而就在这一息之间，他早已经失去了逃离的最佳时机，莫黎抓紧机会，打中了他的左腿膝盖，让他摔倒在地。

左腿膝盖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并非无法忍受，赫帕握住车门把手，想要通过臂力将自己拉上车，却见莫黎再次扣动扳机。

“嘭——”

这次被射中的是右腿。

“嘭嘭——”

紧接着是他的双臂。

赫帕四肢被打断，曹安远也带领着其他特工解决了他的护卫，其中便包括车座驾驶位上的下属。

知道结局已定，赫帕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露出摇尾乞怜的姿态，于是他忍住蚀骨之疼，挪动身体，使自己背部靠上车身，支撑自己坐了起来。

“曹上将。”

他看向曹安远，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金色的发丝狼狈地粘在他的额头上，脖颈处的青筋急速收缩着，昭示着他到底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但他依旧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来，不失风度道，“幸会。”

“x星军机处处长，赫帕·哈里斯，你违反星际和平协议，长期在我星从事间谍工作，损害我星主权与安全，现在我宣布你被逮捕了。”

曹安远递给身边人一个眼神，立马有特工上前准备带走赫帕，却被莫黎给拦住了。

“上将，我和他之前的账还没有算呢。”

莫黎伸出的手臂挡住了那名特工的去路，那名特工没法，求助性地看向曹安远，却见曹安远做了个让他退下的手势。

“黛西，你要做什么？”

曹安远问。

“是啊，小狸，你想对我做什么？”

赫帕靠在车身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全然染红了，所坐的地面也洇了一片粘稠的红色。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青碧色的双眸里蒙着一层温柔至极的情意，沉沉浮浮，偶尔又泄出几分占有的欲望。

莫黎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对准他的手掌不断开枪。

原本完好的手掌在一声又一声的枪响中血肉模糊，成了一滩碎肉，便是不查看，也能让人猜测到这个alpha的手骨粉碎成了什么样子。

周围的特工瞪大眼睛看向莫黎，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这美得宛如红玫瑰的漂亮omega能够干出这么血腥的事。

“上将，这……”

有人犹豫地对曹安远开口。

曹安远蹙紧剑眉，这让他本就冷峻的气质显得更加威严，骇人得让人不敢直视，但他看了看莫黎，到底没有说什么。

他放任莫黎泄愤，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反对，自此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嘭！”

又是一枪。

莫黎这是要把赫帕两只手都给碾碎。

赫帕手臂青筋暴起，肌肉痉挛抽搐，便是被打断四肢他的气息也是平稳的，此刻却因为莫黎故意的残虐疼得发出好几声痛苦的呻吟。

汗水与血水交融在一起，他牙齿战栗，舌头因为被咬破，血液流出，浸染了他的薄唇与下巴。

“小、小狸，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莫黎反问，“你说呢？”

言罢，她看向曹安远，“他会被判处死刑的是吧？”

赫帕的身份极为重要，这种等级的间谍只有活着才能发挥他的最大价值。

曹安远对视着莫黎浅褐色的漂亮双眸，沉思后道，“会的。”

他的承诺不是随口一说，而是真真切切经过考量，这一两分钟内，他已经全然想过如何处理这一决定可能造成的后果。

只因为她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