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常径说的是不知道是纸还是银票。

可今儿她想吃杏子，得知空衣竟不让摘了，真是给点颜色开了染坊了，这以后说不准要爬到她头上来，她可不允许。

空明说道：“那就不留她了，当初她能为了旁的背叛她的主子，如今自然也能背叛我们。”

常远哼了一声，看向空显，“林家那个小蹄子说的对，背主的烂东西可是要被打死的。”

空显赶忙陪笑，又拍着胸脯保证了几句，差点就要发了誓。

喃月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悄无声息离开了，只是头更疼了，脑门上都是汗珠，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晒的，淌到眼皮上，喃月就用手抹去。

晚上，空净来了。

“喃月姑娘，不是我不做，我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就会被打死了。”

空净脸上都是无奈。

“做完这件事后，你就离开这里吧，我让锦佑放你和王赖子离开，你们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喃月干瘦干瘦的，嘴唇没有一丝血丝，脸肿胀得通红，眼睛里都是血丝，头发乱七八糟，长长短短的，额头上缠着白色纱布，灯光下晃得吓人。

空净听了这话才应允，喃月给写了信，让她带给锦佑，信的内容她全部看见了，笑容越发灿烂。

空净心满意足地走了。

喃月心里冷笑，那王赖子锦佑已经打听过了，吃喝嫖赌没有不会的，是个喝了酒连老娘都打的人。

第二日一早，喃月站在窗子前，看着窗外

的黄梅树，手指点着窗沿，一下两下......

“怎么在窗口吹风？”

来的人是常圆。

喃月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常慧好些了吗？”

常圆颔首，“多亏了你的疗伤药。”

喃月用手指摸着窗台。

忽然外面吵嚷起来，到处都是脚步声。

“走水了！”

“快来人，走水了！”

喃月的手指一顿，嘴角勉强扯了扯。

常圆也听见了，走出黄梅院，看见冒浓烟的方向，竟然是空明三人的住处，她倏然想到了，匆匆回到院子中，将门关好。

“你......”

常圆刚要说话，看到喃月那凄惨的模样，话到嘴边止住了。

喃月看向常圆，二人对视了一瞬，常圆先别过眼去，“我去外边看看发生什么了。”

说罢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