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砚如此保证后萧婉这才罢休，点点头准备出去。

乔清南只比她们大一岁，可她已经是经历了一世的人，承诺是乔清南这辈子最不信的东西了，但也是最羡慕的东西。

能与自己的朋友在这样热烈的年纪，许这样热烈的承诺，多好啊。

乔清南问了问春月关于送砚的情况，与萧婉说的大差不差，为了能让送砚好好休息，大家也都自觉地准备离开。

只有姜砚：？？

我的房间，我离开还是不离开？

跨过门，乔清南问萧婉：“送砚的记忆，一直都不能恢复吗？”

北安也不能一直没有天子。

萧婉抬眸：“当然不是，应该是他过去的记忆并不好，身体才会本能抵抗，血蛊才会阻止。”

“我们的身体是有一套自我保护机制的，所以等他身体完全好了，记忆自然也就能恢复啦。”

“除非，他自己不想恢复了。”

乔清南微笑着点头：“多谢。”

萧婉稚嫩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解：“清老板谢什么？他又不是你的心上人。”

这话落在离乔清南仅一步之遥的刘青耳朵里，不由得在他心里泛起波澜，刘青脚步一顿，视线不自觉地投向乔清南。

心上人？

……过去乔清南或许也是真的把楚端放在心上吧。

不然为什么上一世喝下毒酒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

宁愿消去满门富贵，也不愿对楚端兵戈相向。

刘青想起刚刚楚端出事，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乔清南抱他去的床上，而如果他的眼睛是好的，楚端便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刘青冷着脸喊道：“砚儿，随我去聊聊。”

姜砚立马应声道：“来了。”

现在她不用思考是否离开房间了。

刘青抬脚离开，姜砚随即跟上，关上门路过乔清南身边的时候，姜砚不忘压低声音给自己谋后路：“嫂子，听到任何桌椅倒地或者我求救的声音，还请尽快赶到。”

刘青轻哼一声，姜砚立马闭上了嘴，乖巧的低头跟在身后。

乔清南和萧婉看着姜砚有些凄惨的背影，相视一笑。

萧婉回过神来，继续问道：“清老板还没有回答我的话，送砚也是清老板的心上人吗？”

乔清南笑道：“当然不是，可容在下先问，救送砚的时候，萧姑娘应该并没有考虑其他，只是想救人对吗？”

萧婉很自然地接话道：“那又如何？若救的人不好，我就再养一只更好的血蛊给姜砚。”

乔清南眸光流转，不禁心下感叹：真好，世间难见的热烈赤子之心。

回想起，她也曾有这样的朋友，也不知他现在在京都如何了。

乔清南回道：“所以你才值得多谢啊。”

萧婉半知半解：“清老板是觉得我对姜砚特别好，对吗，当然，她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说起姜砚，萧婉的嘴似乎就停不住：“我的小师妹，可是顶顶好的人，她不在，不如我和清老板说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