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父亲后，卫清婉领着白芷又往后院走。

“姑娘，你要嫁给褚将军吗？”

白芷皱着一张小脸，显然兴致不高。

虽褚将军是大齐国人民心中的大英雄，可她自小伴姑娘长大，姑娘自小便喜读书作画，倾心的人也是同她一般有才气的世家子顾公子。

这褚将军不仅出身农门，又常年在军中，定然也是不会心疼人的粗人，姑娘这般娇滴滴的人儿若是嫁过去了，能有好日子过吗？

白芷心中万分惆怅，倒宁愿姑娘嫁了那行事张扬恣意的沈世子。

沈世子虽顽劣不堪，却是极尊重姑娘的，在姑娘跟前从不敢孟浪。

“明日我须得出府一趟。”

卫清婉盯着后花园的池塘，神色认真。

同那王媒婆说了后日答复，她得赌一次。

若明日出府能见到沈淮序院中小厮出府采买，那她便会想尽办法见一面沈淮序，只要他答应娶自己，她会拒了褚少秦的提亲。

可若是见不到，那便是她同沈淮序无缘，她会应下这门亲事，嫁去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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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卫清婉梳妆打扮了一番，挑了件素色衣裙同浅色外袍便领着白芷从角门出了府。

出府后她同白芷二人便直直朝着琼玉楼而去。

琼玉楼是上京第一大酒楼，她同沈淮序便是在三年前相识于琼玉楼。

那时他对自己一见倾心。

她对沈淮序一直以来并无男女之情，只是如今她太需要一个门第高的夫婿。

心悦了她三年之久的沈淮

序无疑是她眼下最好的选择。

进酒楼后她要了二楼一个临街的位置。

二楼虽不及三楼的雅间，但每一桌间都有屏风相隔，她近日名声不好，怕被指指点点这才咬牙付了高出一楼一倍的银子。

她同白芷来得早，故而二楼此时人并不多。

“你听说没，前些日子柳贵妃的赏梅宴宫中闹出了大丑事。”

卫清婉携白芷刚一坐下便听隔壁桌的女声透过屏风传过来，她抬手示意白芷坐着别出声。

“那日我受了寒在家中未曾去，这是发生了何事？”

另一道女声急急问道。

“那日夜里我本欲归家，后元卿卿忽说在柳贵妃宫中备了好玩的玩意邀我们去，贵妃受宠，我们哪敢不给面子，便跟着去了，哪知刚一走进贵妃宫殿中便听见......”

说到关键时刻，女子似是觉着羞愤，半晌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好姐姐，你就快说罢，妹妹好奇死了。”

“听见男女交合的淫乱声。”

说话的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卫清婉耳力本就好，又挨得近，便全数听进了耳中。

她未曾到她离开后，居然又进去了女子，还同那侍卫欢好了。

思及此，不免又想到那日救了自己的男子，他说他也被下了药，难不成那女子？

“天老爷啊！”

女子惊呼一声，似是被刚听到的话惊得三魂丢了两魄。

“是谁胆子竟这么大，竟敢在贵妃宫中乱来？”

女子急急问道。

另一女子

吃了口茶，这又缓缓道来：“听说竟是那夜不当值的小侍卫同......同皇后娘娘嫡出的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