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只能敲打敲打他。

靳晏的脸色在听闻卫清婉的话时变得极其难看。

眼前的女子心计颇深，符文榕自是斗不过她的。

可偏偏符文榕对元卿卿恨到了极点，非要淌这趟浑水。

符文榕并未听出卫清婉话中的含义，只以为是她这两日叫靳晏办事，靳晏不听从。

靳晏的性子她也是知晓的，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也只有对着她才言听计从。

思及此，符文榕略骄傲地扬起头颅：“靳晏，以后她让你办什么事，只要是对付元卿卿的，你都得应下且办好，否则我是要发气的。”

符文榕见靳晏抿紧了唇，又急忙道：“太危险......就别做了。”

她是想对付元卿卿，给她个教训，可终归不可能拿靳晏的安全去换。

闻言，靳晏面部线条柔和几分：“知道了，主子。”

卫清婉抬眼，目光在两人间游离。

最终将目光落到符文榕脸上，符文榕的样貌在美人如流水的上京，算不得出众。

只是她眼底那片天真却是让卫清婉极其羡慕的。

——那是自小被宠着长大才会有的。

符文榕见卫清婉神色莫名地望着自己，她想到今天秦河发生的那事，眼底浮起兴奋色彩：“你怎么猜到今天元卿卿要去同那郑洛白游湖？”

并且还是提前好几天。

这一点符文榕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据她所知，因着卫清婉从前对付元卿卿，元卿卿那些裙下之臣对卫清

婉都十分厌恶。

既是这般，为何她会得知郑洛白包了画舫、备了烟花给元卿卿准备惊喜？

今日那抹了层灯油的孔明灯便是卫清婉叫靳晏去办的。

若不然，那画舫也不能走水，还有......

“还有六皇子，你怎知他就在醉春楼？”

他不是对元卿卿情深不讳吗？怎的还去青楼寻欢作乐。

卫清婉拧起茶壶，缓缓往茶盏中倒。

“若没一点筹码，我又如何敢找你合作？”

她笑着反问。

符文榕见她不想说，便也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