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玻璃门，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可他在身边，她就一点也不害怕。

柳锦儿突然笑了，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你知道吗？除了你，那些人里面还有其他被丧尸指甲划伤的。”

从仓库出来，顾北肆就一直看着柳锦儿，好像才认识她一般，这会儿因为她的话，怔了怔，面容严肃起来，“那你刚才！”

“我是故意不说的，”

柳锦儿打断了他的质问，不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们要杀你，我为什么要救他们？”

说着，柳锦儿又凑近了他几分，“况且，我本就是那样自私恶毒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顾北肆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丧尸病毒侵袭了他的双眼，让他的眼睛开始模糊了。

所以，他才会觉得，眼前的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突然变得很好看。

也或许她本就生的好看，只是，他从未认真看过她。

丧尸的低吼声，撞门声，不断传来，二人却是格外的平静……

自认识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过话。

“在我尸化的时候，把我杀了，然后躲在柜子里，等他们将我的尸体吃完后，那边也该有动静了，到时，你就避开丧尸悄悄离开。”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柳锦儿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她又自嘲的笑了，她差点忘了，他是军人，所以，他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死，仅此而已。

听着自嘲般的轻笑声，顾北肆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想说些什么，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她这笑，让他有心里闷闷的，这笑声，一点也不适合她。

她还是适合坏坏的笑，无耻的笑，恶毒的笑，看着他花痴般的，却又……纯粹干净的笑……

柳锦儿小心的将衣服里的吃的一点点拿了出来，“这些是我给你存的粮食，你每次都是吃的最少的，我怕你吃不饱，可是，我知道，如果我直接给你，你肯定不会要的，你那么恨我，怎么可能吃我给的东西呢。”

“你看，你真傻，你处处为他们着想，可他们，却从来不关心你有没有吃饱，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这责任感使命感，在末日里是要不得的。”

“不过，还好，我在你身边，你不能做的事，我来替你做，他们负了你，我便要他们万劫不复……”

“肆，”

柳锦儿突然这样称呼他，“哪怕你恨我，可我也从不后悔，我就是喜欢你，喜欢得容不得任何女人拥有你，所以，我就设计把自己嫁给了你，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不后悔，真的，哪怕今时今日，我都从未后悔过我做的每一个决定，可是……”

“肆，如果能重来，我只希望，”

柳锦儿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无声地一滴滴落下，“我只希望，我不会再爱你……”

“我放你自由，也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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