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间，他惯是个不会心疼人的，只会说些骗人的好话，又是另一套的行事。

如今又中了这种药，她今日若是轻易就允了他，最后定是自己遭罪。

佟映真垂眸解释道：“我只是今日太累了。”

她如今还在他的榻上，他独自出去，这算什么事。

这话还未说出来自己便先红了脸，佟映真的声音轻轻绵绵，还带着些细弱的鼻音，无端地惹人疼惜，不自然地道：“不是还有其他方法吗……我帮你……”

秦元胥猛地转过身来。

佟映真的头埋得很低，蜷着双腿藏在锦被之下，局促得像一只笼中雀儿。

秦元胥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将她整个人笼住，眼神晦暗不明。

…

做那事是一回事，如今正眼看着，又是另一回事。

佟映真整张脸都是红的，只晃了一眼，便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他看着她，不放过半点她羞怯的神情，眼里全是欲色。

佟映真惊讶道，已然带了哭腔：“你怎么……”

叫他又要动作，佟映真迅速抽回了手藏在身后，在榻上避无可避，秦元胥按着她的脚腕，不许她再躲，又哄着作委屈状道：“清清，我难受。”

佟映真明明比他还委屈。

一阵雷声隐隐震耳，顷刻间便下起了大雨，猛烈地砸向地面。

他又故技重施，说些好听的哄骗人，去咬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颊：“清清，转过去趴着好不好。”

明明是不容拒绝的动作，却偏偏要故作从容地等她来答。

佟映真脑袋昏昏沉沉的，由他随意摆弄着。

她被人翻了个身子，下巴搭在枕上。

寝衣被人撩起堆在了腰间，露出一双光滑的腿来。

白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感受到身后之人灼热的视线，忽而生出些凉意，佟映真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佟映真身子一僵，慌乱地挣扎起来，转头急促羞恼道：“你……！”

“清清，可怜可怜我罢。”

他的掌心按过的地方留下了红痕，在一片白嫩之间格外显眼，秦元胥低头凝视着，眼神更暗了些。

又是一阵雷鸣，一道闪电猛然从空中劈下，将滚滚浓云撕裂开一条口来，响彻云霄。

“呜呜……”

意识到他在做些什么后，佟映真羞耻地埋头呜咽起来，“你混蛋！”

她却不知道，这样的呜咽之声相比于药物的作用，更让人为之着迷沉沦。

雷声轰隆，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啪作响，盖住了她的哭声。

秦元胥拢了拢她的青丝，抚在她的脊背，却不停下动作：“别怕，我在。”

佟映真想躲，却是无处可躲，只能将脑袋埋进锦被里，哭出声来骂他：“你太过分了……”

脑袋越来越昏沉，不知过了多久，佟映真出了一身的薄汗，轻声抽噎道：“我才新换的寝衣……”

秦元胥将她捞起来：“赔，我都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