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肖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刚刚在看过帝焱的记忆后，他就已经隐隐猜测到一些，但饶是他已有些心理准备，在听到许清亲口说出来这个事，还是让他心脏狠狠的震动了一下。

“那……能查到顶用肖汉生身份的是什么人吗？”

肖恙喉咙干涩，攥着手机的指节有些发白。

许清啧了一声，声音有些遗憾，“这个八字的拥有者已经死了二十年了，说明他在阳间的因果线也早已了结，而阴魂命理不归阳界管辖，查起来怕是有些麻烦。”

“麻烦，就是还有办法是吗？”

肖恙抓住许清的话漏。

“……”

电话那头许清沉默，没有回答。

肖恙明白，他和许清虽然有过数面之缘，可正经来说还真不算是朋友，许清没有义务无条件帮自己。

脑子里想了想，能求许清帮忙的筹码，似乎也只有那个一直存在于赵牧尘嘴里的‘对他有图’。

“许清，我真的非常想查清这件事，你帮我这一次，算我欠你个人情，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便开口行不行？”

听见肖恙的话，电话那边的许清终于有了动静。

他支吾两声后叹出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样。

“……唉，行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小爷就帮你这个忙了，不过这可是你说的欠我个人情，之后我要找你帮忙时你可不许赖账！”

“放心，绝对义不容辞！”

肖恙毫不犹豫的答应。

随后，许清简单的问了肖恙他爷爷失踪的事。

肖恙就将自己回来之后发现爷爷不见的种种诡异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关于帝焱的那部分。

毕竟帝焱和他关系太过紧密，而且按照帝焱的记忆来看，他身份必不简单，在这种迷雾重重的时候，过度暴露自己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通过肖恙的叙述，许清也大概明白了始末。

和他刚刚猜想的差不多，肖恙口中的这个爷爷，能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冒用别人身份二十年，想来应该本身就并非活人。

跟肖恙说了下自己的猜测后，许清又道：“这事急不得，等你回江城之后再说吧，正好有些东西我也得提前准备。”

“好，我尽快回去！”

许清没有说具体怎么办，肖恙也不再多问，既然许清答应了自己，那他只能信任许清。

将手机还给赵牧尘，赵牧尘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去跟许清聊些其他事。

肖恙坐到沙发上，脑袋靠在椅背，头顶的灯光刺的他双目有些发涩。

他抬起一只小臂挡在脸前，深深吐出一口气。

青泽去给肖恙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哥，你喝点水然后休息一会吧，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肖恙点点头没说话，青泽也不再说什么，靠着他坐下来。

结果屁股刚沾到沙发上，余光就察觉到一抹寒意。

他本能的朝一旁蹭了蹭，寒意消失。

“…”

帝焱走过去，在另一边紧贴着肖恙坐下，看着他疲累的面色，想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抬手拉了拉他的胳膊，肖恙梗着脖子没动。

帝焱疑惑的挑眉，又用了些力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