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庄严，夜色肃穆。

只是小小的善意，便引动了功德之力。

从小文小武灵魂身上来的功德之力最多，其他人在表现出震惊、顿悟或情绪波动的时候，冥冥之中也有很多功德之力。

什么是功德？王富贵很难理解。

“道可道，非常道。”

一道莫名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

确实，道不可说。

功德似乎也不可说？

像是泡在温泉之中，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王富贵已经陷入到了一种奇妙的境地。

他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之间，王富贵仿佛神魂离体，整个人出现在了一处莫名的空间之中。

空间无垠，一眼看不见尽头。

一座孤零零的兰若寺悬浮在虚空之中，上不挨天，下不着地。

地上有石板，甚至还有些枯草的痕迹。

王富贵就盘坐在石板地面上的一个蒲团上。

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切。

兰若寺十分破败，比起记忆中的兰若寺更加不堪。

门窗破裂，佛像的四肢断裂在地上，头碎了一半。

屋顶的瓦片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些散落的木梁、断裂的木板。

梁柱有倾斜倒塌之势，有石柱已然破碎。

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老者突然走到王富贵跟前。

老者光头，头上六个戒疤分明，显然是个和尚。

老和尚的眼睛被人给挖走了，空洞洞的没有任何东西，看一眼如坠深渊。

一开始老和尚离王富贵较远，只是刹那间，他就来到了王富贵跟前。

没有挪步？瞬移？

老和尚蹲下，脑袋凑近盘膝打坐的王富贵，空洞的眼眶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一股莫名的吸力从老者空洞的眼睛里散发而出，两个眼洞里似乎有漩涡转动，仿佛要把所有东西都吸纳到他的眼睛之中。

王富贵身上功德金光闪烁，强大的吸力对他没有任何损伤。

“你是谁？”

王富贵艰难开口，声音略带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