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谢云停就是楚国国都酒楼中的神秘女子，裴璋并没有费多大功夫。

纵然面容不同，纵然声音不同，可是身体熟悉的感觉，都在告诉他，是她。

裴璋渐渐放弃了挣扎，任由女子施为。

“为何不等朕解释，就离开？”

他如墨点漆的眸子紧紧盯着女子，沙哑的嗓音询问。

女子现在的模样，和他之前遇到的完全不同，连性情都跟着大变。

他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听说他纳妃消息的缘故。

“哦？认出我来了？”

谢云停啄了啄裴璋的唇，以作他能这么快认出她的奖赏。

“你到底是何人——谢云停！”

裴璋将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这一次，他轻易将人推开了。

谢云停旋身坐于床的一角，抬眸笑看向他，“我的身份，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你何时告诉——”

裴璋灵光乍现，她确实说过。

他当时只以为是戏谑之言，莫非，竟然是真吗？

他看着女子，女子似乎要肯定他的猜测，微微颔首。

“你...你、是卫国国君？”

“不像吗？”

像，怎么会不像，女子身上不加遮掩的狂放霸道，这个身份，放在她身上，的确让人无法质疑。

裴璋几乎能确定，女子说的是实话。

“那你的目的呢？为何要招惹朕？”

裴璋警惕不已。

这一次，谢云停没有敷衍她，她认真地看着裴璋，目光坦陈与他对视。

“裴璋，若我说，我们是宿世的缘分，你相信吗？”

几乎瞬间，裴璋想到了那个困扰了自己多年的梦境。

梦中的他，像他又不像他，而谢云停的脸，代入梦中女子的脸，也毫无违和感。

“朕不信什么宿世缘分，卫国国君，你休想蒙蔽于朕。”

心中信了八分，可是裴璋却不肯松口半分，他背过身去，整理凌乱了的衣服。

女子的身份是任何都可以，他都能放任自己和对方成其好事，可唯独对方是另一国的国君不可。

大争之世，五国伐交频频，哪个国君没有吞并其他四国的野心。

若是裴璋心狠一些，他大可以利用女子的感情，女子本不过是一个傀儡，被他控制和被卫国朝臣控制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