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樊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蓦然抬头，和苏晴对望。

“苏晴……”

他喃喃地张口，锋利的牙齿离开了兽人的动脉，低声叫着苏晴的名字。

苏晴后退了一步。

“苏晴——”

圣樊有种预感，这次苏晴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蓦地扔下半死的雄性，大步往苏晴的方向而去。

苏晴转身就跑。

可她怎么跑得过人高腿长的圣樊，只片刻就被他狠狠抓住了手腕。

圣樊把她扯进了怀里。

苏晴在他的怀中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呕！”

她转头想吐，却被圣樊捂住了嘴，眼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你感觉恶心？”

圣樊阴郁的问。

“让你恶心的是这血腥味儿，还是我？”

他心里明明知道答案，还是自虐般问着。

“你恶心也没用，这就是我生存的方式！”

圣樊也没有期望苏晴会回答，他抱着苏晴，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不杀别兽，别兽也会杀我，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对，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不够强，就会被被别的强者杀死。

他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走。”

圣樊收起脆弱的情绪，抱着苏晴再次飞向天空。

这几只兽人暂时补充了他的能量，等到了苦沼之地，苏晴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会永远留在他的地盘上，和他一起生，一起死！

“你放开我，放下我！”

苏晴不停挣扎。

“圣樊你这是在恩将仇报，你知道吗？！”

“恩将仇报？”

圣樊反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笑了。

“在我被诟病的兽生里，恩将仇报这四个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夸奖了。”

苏晴简直对他无语。

打，打不过；骂，人家根本就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