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沈屠亲自开车来秦宅接人，车后面还坐着谌少川跟何倩，这两人都不是帝城人，集训结束后，这两天一直被安排住在酒店里。

老爷子和谭姨送秦惊羽出门，沈屠帮忙放行李。

何倩看着豪华中式的秦宅，忍不住感叹道：“秦惊羽家好有钱啊，花园真漂亮，而且他本人成绩还好，长得还帅。”

她也不想花痴啊，可是秦惊羽真的很帅诶，她听说，集训最后一晚的篮球赛，好多女生都偷偷拍了秦惊羽扣篮的照片珍藏。

谌少川朝外面看了一眼，随即就收回了视线。

有钱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秦惊羽告别秦昊和谭姨，上了沈屠的轿车，跟后排俩人打了招呼。

沈屠上车，“出发了，系好安全带。”

一行人来到机场，华国团队里随行的人早早的在等着他们，王助教取了机票发给秦惊羽几人后，又给三人发了两套衣服。

鲜艳的中华红，还有胸口上的旗帜，无一不代表着华国。

何倩直接说觉得队服有点丑，秦惊羽保持中立不说话，谌少川无所谓，反正比他身上洗的发白T恤好看，还能白嫖两件衣服。

沈屠却解释道：“这是订制的队服，到了M国之后，就换上吧，这是我们国家队的老传统了。”

何倩一听，竟然是国家队的队服，这么一看，瞬间看衣服都带着一种爱国滤镜，一点也不丑了，还挺好看。

秦惊羽将衣服塞进行李箱后，就给行李办理了托运，没一会就到了登机时间。

飞机上，秦惊羽的座位挨着沈屠教练，飞机上手机关机，习惯性的拿出随身带着的那本《古今数学思想集》和稿纸。

沈屠不经意间瞥见她稿纸上（p，p+2），k＝1的公式，愣怔了一瞬后，推了推眼镜，“孪生素数？”

秦惊羽合上书，应道：“嗯，最近对它感兴趣。”

“它跟周氏猜想……”

沈屠说到这儿，语气停了下，秦惊羽却紧张起来，只听沈屠慢悠悠道：“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需要了解素数的分布规律。

秦惊羽侧目看了看身边这个年轻的主教练，“沈教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沈屠却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能成为你的主教练，是我的荣幸。”

都是聪明人。

秦惊羽那么聪明，研究出来的猫鼠数字游戏让唐语辛都赞不绝口，虽然国数研中心对外宣称解开周氏猜想的天才少年是他们数研中心的人才，可是天底下同名同姓的数学天才，现在又对孪生素数感兴趣，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既然人家有心遮掩，他又何必揭穿。

况且，秦惊羽在物理上不比在数学上的天赋少。

所以，他很荣幸成为这个被华国称为数学天才少年的主教。

沈屠的话没有明说，却处处有暗示，秦惊羽自知自己的在对方这只狐狸面前掉马了，没有解释，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