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眼眶一红，死死将他抱住，“我还以为……还以为……”

晶莹的泪水如珍珠洒落，把楚明肩膀打湿。

楚明安慰，“抱歉，让你久等了。”

女人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

“突然消失，也不和我说一声。”

楚明眼神沧桑，微笑说，“我去了一趟很久很久的过去。”

“那是灵性还没坠落，宇宙还不存在的最初。”

“这段旅程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但好在，我最终还是抵达彼岸了。”

伊莎贝尔身体颤动，心疼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懦弱，让你担心了。”

“一切是我擅作主张了，好在结局不坏。”

楚明微笑，“我在无尽之中获得足够的力量注视深渊。”

他目光移动，落在深渊巨眼如黑洞般的瞳眸上。

“与智识上界一样，灵性深渊是恒久不变之物。”

“宇宙从诞生开始，无论时间线如何分叉，最终都会回归寂灭死亡。”

如果说智识上界代表了诞生的意志，那灵性深渊就代表了毁灭的意志。

有始有终，就像生命一般。

“或许在亿亿万年后，就连智识上界也会陷入黯淡之中。”

但在毁灭发生之前，宇宙诞生出了一个变数。

灵性在空荡的环境中意外诞生出了名为生命的灵性之物。

千万亿生灵在时间长河中生生灭灭，突然有一天，一名生灵突发奇想，想要穿梭无尽宇宙，回到灵性的源头。

明明是狂妄且自大的想法，但他却做到了，用生灵的意志掌控了诞生的意志。

这名生灵正是楚明。

现在的他，不再局限于某一宇宙，或是某一始源之力。

他是一切灵性的源头，最初的掌控者，第一位到达彼岸的有序之灵。

他即是智识上界。

在伊莎贝尔的注视下，楚明伸出了右手。

“回去吧，这不是毁灭该染指的永恒之地。”

“诞生的意志将永恒常在。”

“轰！”

无尽黑暗浑沌化作洪流疯狂后退，深渊化身轰然瓦解，被洪流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