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丢了魂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楼梯上那边的脚步声，他机械地转过头，模样把乔安和晓若都吓了一跳。

他们从没见过慕华这幅样子，双眼无神，面容痴傻，就像是魂魄被人抽走了，只剩下一幅躯壳似的。

乔安见慕华这个样子，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他让管家他们先下去，自己走到慕华对面的一张休闲沙发上坐下，

“慕华，出什么事了？”

慕华抬眸看向乔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关于刘芝的死，他一直以为是产后抑郁症，并且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造成的。

可是今天李哲圣的说法完全颠覆了慕华的认知，李哲圣走后，慕华一个人在会所里一直坐到现在，感觉再不找一个人说一下估计就要憋疯了，稀里糊涂地开车到乔安这边，却因为整件事太离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杜晓若给慕华倒了一杯安神的酸枣仁茶，把热茶放到他面前，自己走到乔安旁边挨着他坐下。

慕华喝了几口热茶，缓了缓神，终于开口，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刘芝以前的事情吧？就是小书的妈妈，她生下小书没多久就自杀了，当时的诊断是抑郁症。”

说到这里，慕华停顿了一下，重新组织好语言后，继续说，

“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很大，我一直以为刘芝是因为我而死的，每每想到这件事，我都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可是今天李哲圣告诉我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乔安的好奇心被慕华勾了起来，他催促道，“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杜晓若用胳膊肘碰了乔安一下，示意现在慕华情绪不好，让他有点耐心。

慕华一口气喝下剩下的茶，谨慎地望向他们，

“我要开始说了，你们不要被吓到。”

乔安表面上淡定地点点头，手已经不自觉地握紧了杜晓若的手，这该不会是个鬼故事吧？

“今天李哲圣告诉我，刘芝的死是因为精神分裂。”

乔安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鬼故事。

慕华又接着说，

“但是有一件特别灵异的事，我感觉像是撞鬼了。”

乔安又撰紧了杜晓若的手，要不是顾忌到慕华现在的情绪，他都想上手给他一个大比兜了，还带埋伏笔的，搁这儿说书呢？

说到紧张的地方，慕华不自觉地往乔安他们这个方向靠了靠，眼神警惕地打量一圈四周的情况。

乔安被他的动作搞得心里发毛，杜晓若伸出手在他后背上撸了几下，安慰他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