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有更为青涩狠厉的陆知夏，她叼着烟，和一群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为伍，其中不乏纹身染头的。

她在其中显得截然不同，肤色白，五官深刻，眉眼深，看人的眼神似乎能看到骨子里。

其中还有她动手打人的照片，动作狠，张力十足，即便没被打到，单看眼神，也足具震慑力。

有一张，拍的是陆知夏的背影，她微微侧着脸，露出紧绷的下颌线。

一个男人跪在她侧面，满脸惊恐与不安，他的害怕都写在脸上，眼神闪躲，带着乞求的意味。

任谁也看不出，如今众人面前阳光乐观的陆知夏，是镜头里狠厉骇人的痞子头儿。

陆知夏也是第一次见，她以前催债的画面被拍了。

乍一看，还挺有压迫感的，难怪那次要钱顺利，看来她当时真的凶。

颜梦回让她做出解释，陆知夏反问：“解释什么？这和工作无关，为什么要在这里解释？如果颜总有兴趣，可以私下里来问我。”

陆知夏依旧不依不饶，颜梦回冷声提醒：“你的背景如果不够干净，那么海京森华不会有你的一席之位。”

陆知夏好笑道：“哪里看出我背景不干净？”

“照片还没说明么？”

“你是在说打架吗？”

陆知夏语气渐冷，咄咄逼问：“我请问颜总，你在闹市区看到有人打架，你只是从边上路过，你怎么判定谁是谁非？谁又干净谁又肮脏？”

“那你拿出证据，证明你打架的合理性。”

颜梦回也寸步不让，陆知夏像是听到幽默十足的笑话，反问道：“颜总，我国法律有一条是谁主张谁举证，你信口造谣还要我拿出证据给你？我不介意跟你走法律途经，你如果再信口开河，我要告你。”

……

这场会议，幸亏是语音形式，如果是在现场，很有可能打起来。

最为神奇的是，颜梦回和陆知夏唇枪舌剑，高层们不发声，杨格本人现在也有点蒙，他感觉哪里有点怪，但是还没找出症结。

最后愣是陆知夏更胜一筹，她直白暴躁地告诉颜梦回：有种你就跟我杠，杠我就告你，我可不是《让子弹飞》里的小六子，想跟我玩剖腹验鲊，你白日做梦！

陆知夏之前当着全公司面的，狂怼杨格；今天当着高层的面，怼得颜梦回无话可说。

沈晚清终于相信，这崽子多次拿到最佳辩手，不是说着玩的。

最后还是莱茵集团大BOSS叫停，让特助以外的人，当场投票对于杨格的处理。

A方案：沈晚清和陆知夏所说，开除杨格，重立威信，重塑公司品牌，人为造成损失需要赔偿；

B方案：颜梦回所说，保持原职，降薪与基层员工持平，人为造成损失需要赔偿。

结果让人意外，最终结果持平。

杨格不知道谁投了反对，谁投了赞成，悬起的心降落到一半，僵在半空中。

大BOSS这时候直接拍板，截至10月底，算是杨格的考核期，如果他能公司做出突出贡献，可以选择B方案，至于何为突出贡献，由沈晚清和颜梦回，在温婉的指导下，共同制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