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六，晴空万里。

高三四班早上最后一节课是数学，徐瑜控时技能满点，在下课前五分钟讲完备课内容，开始分发双休日作业。

白花花的卷子像海浪，一波波从前排打到后排，绝望而沉重的气氛也逐渐在班级里弥漫开。

很快就有人忍不住哀嚎：“怎么还有！

？没完没了了啊！”

“瑜姐，周末一共就一天半，作业怎么比周内还多！”

“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天台挤挤吧，还能站不少人。”

……

徐瑜无视学生们的怨念，气定神闲地说：“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高三了，应该要有这个觉悟。”

“况且上次开学考，咱们班数学平均分是年级第四，这还是第一第二都满分的情况下，你们还好意思抱怨？我先去天台上插队吧。”

确实。

上次开学考时湛和祝辞都是满分，但架不住班上数学短板的人太多，硬是把平均分拽了下来。

同学们自觉理亏，悻悻地闭嘴。

教室后排，祝辞前一天晚上辗转反侧失眠到四点才睡，故而这一上午都困恹恹的，特地挑在数学课补了一觉，直到方才班里的嘈杂声把他吵醒。

等他神智恢复清明时，桌面上已经堆满了孟煜川塞过来的试卷。

“……”

打印纸不要钱是吧？

祝辞刚被吵醒，眉头紧蹙，脸上写着显而易见的不虞，一股脑地把那堆试卷塞到书包里。

很快，后桌那位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拿笔戳了下他的后背，祝辞先是一僵，随后转过头，语气横冲直撞：“干什么？”

时湛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摊开手平静地问：“我的试卷你还没给我。”

“……”

祝辞把皱巴巴的试卷拿出来，放到时湛桌上：“自己挑。”

时湛看着祝辞满是阴郁的神情，不由轻挑了下眉。

起床气还挺重。

他没跟祝辞多说废话，动手把那堆乱七八糟的试卷分成了两份，叠地工工整整，然后将其中一份还给祝辞。

祝辞转头又把试卷胡乱塞进书包，整齐不了一秒。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宛如解放新生，争先恐后离开教室。

“哎祝辞，你去哪？”

孟煜川扭头看到祝辞背着包往门口走，连忙喊住他，“不是说好下午一块去密室逃脱？”

“啊……”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祝辞停住脚步，返回座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