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它看着玛丽亚因惊愕而稍稍瞪大的眼睛

“我就是那只最原始的大虚，亦或者是世界上的

“虽然我被灵王所封印，但我并未如它所愿那般彻底消散于世界上，只要时机合适，我就能重现于世。”

虚王道。

“我们本就互为存在的前提，只要万事万物还有向着熵增发展的趋势，某种程度上我就是永生的。”

它笼罩在烛火的阴影之下的面庞忽明忽暗。

“只是我已经厌倦了这样千篇一律的世界。”

它道。

“灵王热衷于操纵万物的生长与走向，无论是个体的命运还是种族的兴亡都在它的一念之间，并且堂而皇之地将其称为命运，亦或者为世界的意志，使得万物遵循着它所制定的规律而前行。”

“而我想要破坏这些秩序，让世界重归混沌。”

“你以为我会帮助你吗？”

玛丽亚看着它。

“命运是由自己所决定的。”

玖辛奈也曾经与她一样因为拥有某些特殊的能力而被人排斥——然而与对此采取软弱态度从而回避退缩的她不同，她不仅走出了那份阴霾，却也希望以后不再有与她类似经历的人出现，同时也正因为这份感同身受，她才会那样勇敢地冲破她逐渐封闭起来的心理防线，将这份温暖传递过来。

这份强大源自于心灵，正因如此，她才能毫无惧色。

而她也向往着那份坚强，一路走到了现在。

“你是想要和我讨论所谓你们人类妄议的自由意志吗？”

虚王挑了挑眉，它轻笑一声。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自由意志’，个人的境遇想法与抉择大都由你的出身和环境与所谓的运气所决定，真正能够依靠努力运作的成分极少。”

它看着玛丽亚。

“类似的例子你也已经见过了太多，不是吗？”

它道。

“哪怕是你所认识的‘坚强’的玖辛奈，也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它摊了摊手。

“既有无比努力地坚强活着的人在快要达成梦想的一刻被突如其来的灾厄蛮横无理地夺取生命，无恶不作的恶人安然无恙地躲过浩劫长命百岁，也有处于绝境中因往日善举而得到回报的善人，通过努力勤奋而超越天才的落后者。”

“每个人都依靠自己的经验总结了一套价值观和方法论，诸如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然而事实上不否定恶，也不否定善，没有所谓的‘对’，也没有所谓的‘错’，被肆意的偶然和不确定性所充斥着，已知与未知充满着不稳定性的世界，这才是真实。”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世界显得格外有趣，你不这么认为吗？”

“这种事情哪里有趣了？”

玛丽亚反驳它。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帮你做事的。”

“话还是不要提前说的太满为好。”

虚王满不在乎地接道。

说到这里，虚王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