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馨悦才款款而来，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对阿念说：“照顾不周，见谅。”

阿念看她眼神尽是漠然，看不出悲伤，更看不出一丝喜悦，问道：“都洒在遗物上了吗？他生前所有的东西你都试过了吗？”

馨悦愣了一下，眼神此时竟有了丝丝笑意，问道：“血不够，你还会再给吗？”

“当然！”

阿念说。

闻言，馨悦的眼眶显著有些红了，阿念道：“就一些血而已，有什么关系。”

语气中有丝丝不易察觉的安慰属性。

靛蓝的夜下，馨悦对她说：“还是算了吧，本来也没指望你能成。”

这什么话！

阿念顿时怒了，她全程都是带着善意的，这辰荣馨悦还是那么讨厌！

“你真讨厌！”

阿念瞪着她。

馨悦笑了笑：“走吧，送你回去。”

“不需要！”

“被侍卫抓了，你打算怎么说？”

这……阿念磕磕绊绊地说：“我就说我是侍女！”

“侍女可不穿你这样，也没你这么高傲的气质。”

馨悦道：“五神山上的葬礼才结束不久，此时莫要节外生枝了。

至少侍卫看到我在，不会多问。

行了走吧，就当做是我的道谢。

谢谢你之前救了赤水的百姓，还有方才。”

这还差不多……“那行吧！

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走。”

阿念道。

不过，说到五神山，阿念真的很好奇，双生子的事情。

她已经问过玱玹几次了，可玱玹都没有回答她。

“那个，孩子的生母是哪位妃嫔？”

“不知道。”

“你不是皇后吗？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念问。

“我只知道是你的孩子。”

馨悦淡淡地说。

“……”

“我能不能看一下？”

“不行。”

没想到馨悦一口拒绝，道：“她周围有太多人了，不方便，而且这个时候她快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