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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在通讯被挂断之后杰森骂了一句，他加快自己的速度，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头罩上，耳麦里传来芭芭拉的声音，她在告诉他他们所在的位置。

等他赶到的时候桃乐茜正站在那个罐口旁边，她背对着他，身上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小丑也是，他被绑在旁边陷入昏迷。

“夜莺？老蝙蝠呢？”

他握着自己的武器问道。

从他进入这座工厂开始就没有看到蝙蝠侠的踪影，他不觉得他会让桃乐茜和小丑单独待在一起，尤其还是在这种地方。

桃乐茜在听到杰森的声音时先是一愣，然后才抱着手上的孩子转过身来，“在这？”

她这么回答，语气里带着满满的不确定。

就算是已经过了好一会她还是不太能接受蝙蝠侠，她的父亲，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这个事实，那听上去就像是什么愚人节的玩笑，为此她还潜进了那个药剂罐里试图去找到他。

她知道蝙蝠侠在知道这件事情后肯定会狠狠地教训她，跳入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药剂罐里太过危险，甚至他还可能会禁止她的夜巡，就算她明明是为了救他也是一样。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迪克在她成为夜莺之后这么提醒过她，要知道就算是神奇小子在他成为罗宾的那段时间里也曾被蝙蝠侠解雇过好几次。

“那是在我成为罗宾的第一年，我因为哈维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所面对的就是布鲁斯的开除，”

他说到这句的话的时候耸了耸肩，“你能想象得到吗，当时我的头上还绑着绷带，手上也打着石膏，他就这么背着手站在窗前告诉我我被开除了……”

“哇呜，”

桃乐茜听到他的话瞪大眼睛，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他的身边，训练的疲劳也被她忘在脑后，“那你之后是怎么继续成为罗宾的？”

她问道，对于这段蝙蝠侠和罗宾的往事她显然是非常感兴趣。

“我离家出走了。”

迪克回答，“然后加入了一个杀手学院，布鲁斯找到了那里，承认我是罗宾，他的搭档。”

“然后呢？”

桃乐茜继续问，她那副表情让迪克有些想笑，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了，他笑着摸了摸桃乐茜的头发，“当然是重新成为了罗宾，多蒂。”

他这么说，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多蒂，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我们应该继续训练了。”

“啊——”

听到“训练”

这个词桃乐茜发出哀嚎，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后悔选择和迪克选择一样的武器了，要知道不是谁都曾经是个杂技演员的。

“我们才刚开始休息，而且你还没有告诉我在布鲁斯找你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迪克！”

她重新躺在地上用控诉的目光看向迪克。

迪克看到她这幅样子笑了笑，“我们一起打倒了那些坏人，就是这么简单，”

他向她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我说起这件事情只是想要告诉你，虽然布鲁斯的手段有时候会比较极端，但是他很关心我们，多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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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腰带里拿出毛巾将婴儿身上的水擦干，然后又用披风将他包裹住，感谢蝙蝠披风的防水性，这使得它里面的那一面还是干的。

她并没有带能够用来包裹婴儿的毯子。

在简单做过措施确定这个孩子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后桃乐茜果断跳进罐子里，罐子很深，液体的能见度很低，这给她的搜寻计划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她尝试先从罐子底部搜寻，如果布鲁斯没有浮起来的话那么他只有可能是沉在底部，但是那里除了散落的蝙蝠盔甲之外什么都没有。

艹，桃乐茜骂了一句，她抱着那套盔甲开始往上游，虽然在那个孩子浮起的时候就有猜测但是在没有见到证据的时候她还是不死心，实际上就算是现在她也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