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开咖啡厅时，楚瑜早已经被她气跑了。

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夕阳慢悠悠落下，和童若溪聊天，向她解释了自己神经质的原因。

童若溪知道后，崇拜得不知道怎么表达，给她甩来一张表情包。

——小母牛按门铃，牛到家了。

苏娆扯唇一笑，回复她两个字：[低调。

]

[娆姐，看来我以后谈恋爱还是要多向你取取经，你记得教教我啊。

]

[我哪有什么经验，全凭临场发挥。

]

苏娆敲下这行字还没发，司意寒的电话打来了。

早不打晚不打，等对手戏演员走了才给她打。

苏娆先回复了童若溪的消息，约她回阮城逛街，之后才接电话。

“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找我了？”

苏娆的口吻酸溜溜，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今晚没应酬，我去接你下班吧。”

“我下午出任务，没在公司。”

苏娆想到她这一带堵车很严重，便让司意寒先回家，等下她打车过去。

司意寒考虑到他去接的话，她还要等很久，就答应了。

电话挂断后，司意寒吩咐司机掉头。

拐弯的时候，旁边恰巧是商场的LED大屏幕，正在播放平安夜的广告。

粉红色的泡泡背景上有一行发光字体。

美好的平安夜，带你最爱的TA来邂逅浪漫吧！

司意寒敛眸，沉思片刻后开口问司机，“平安夜是要情侣一起度过的吗？”

司机后背绷紧，难得被司总问到这么私人的问题，他的大脑飞速旋转，组织语言。

“照常回答就好。”

司意寒知道司机有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于是换了种问法，“你每年都会和女朋友一起过平安夜吗？”

“是的，司总。”

司机的态度严肃认真，像在面试，“我从认识她的那年开始，每年的平安夜都会为她准备一个苹果，寓意是岁岁平安。”

司意寒深思熟虑望着窗外。

还好他刚刚留意到那个广告，不然他以为明天只是个普通的星期五。

车开进小区，停在楼道门口，司意寒要下车时，又想起问：“苹果要买哪种？”

司机连忙说：“每逢平安夜，商场和超市基本都有卖的，包装得非常精美，买那种就好。”

司意寒了然，对司机流露出肯定，“这个月给你加奖金。”

“谢谢，谢谢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