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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见鹿栀执意要问谢玫去向，不由感慨又奇怪，转过身再去替她打听一遍。

不少许，她回来了，站在门口转告鹿栀，轻声说：“谢小姐现在过得很好，先生说，你不要再管她的事情，也不希望你们以后再有任何的牵扯。”

这么说完之后，她看见鹿栀的脸色骤然暗淡了几分，有些苍白，仿佛有什么压抑着似的。

女佣见她状态不太好，便问道：“鹿小姐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呢？”

鹿栀说：“因为我和她有过约定。”

女佣更加不解了，问道：“可是找到她了又能怎么样呢？”

鹿栀顿了顿，轻声说：“自然是她想要怎样便怎样。”

“啊？”

女佣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轻声问：“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鹿小姐能做到的，不是吗？”

“......”

“......假如谢小姐想和您结婚呢？假如谢小姐想要和您永久标记呢？”

女佣很清楚她们之前的事情，问这些也仅仅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她实在是不能理解，鹿栀为什么忽然这么执着地想要找到谢小姐，以她们两个的关系，难道不应该是鹿栀对她避之不及的吗？

鹿栀一怔，雪白侧脸似乎浮着一层浅浅的绯色，气氛逐渐有点古怪，女佣摸不着头脑，正想结束话题，却见鹿栀停顿片刻抬起眼睛，目光里带着隐晦的亮光，像是一瞬间从灰霾中活了过来。

鹿栀问：“那我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谢小姐呢？”

既然可以确定她的确还活着，并且还活着很好，鹿栀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下去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怎样才可以见到她？

或许过段时间，又或许用不了多久，谢玫就会重新出现在自己身边了么？

女佣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呢，先生并不想透露太多的事情，鹿小姐再等等吧。”

鹿栀淡淡应了声，吃了闭门羹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她转身离开，甚至有种隐隐的期待来了。

谢玫还活着。

活着，就能见她了吧？

这个时候的天似乎总有些冷的，青色的背景下，一切都显得有几分萧索和寒冷了，让人觉得无处依靠、也分外的孤独。

鹿栀想起了很多。

从前这时候她和谢玫走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会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偶尔会试探着和她牵手，见她不反抗就会觉得很开心一般的一整天都心情很好。

那些细节性的事情不知怎么全都被她记了起来。

鹿栀一边走一边叹气，长长的脚印在雪地里落下孤零零的一长串。

她隐约感觉这个世界线和她从前经历的并不太相同，毕竟从前她并没有和联盟警署的人一起抓捕谢玫的经过，唯一一次真的和她对峙也是那天在星舰的甲板上，眼睁睁的看着谢玫从自己面前扣动扳机，坠入深海里。

鹿栀不知不觉来到了联盟情报局的位置，这是她从前呆了很久的地方，现在看起来竟有几分时过境迁了，虽然依然许多年前的样子，只不过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陈旧一些。

鹿栀通过了面部识别系统走了进去，穿过长长的冰冷的走道看见了靠近深处的那个房间。

正在这时，她看见很久不见的陆上将从隔壁房里走出来，见到她之后，不由睁大了眼睛，说：“鹿长官这么快就恢复了？听说您出了车祸还在医院里休息呢。”

说完，他忙取出一个干净的杯子给她接了一杯热水，说：“鹿长官，先休息吧。”

说完后，他就看着鹿栀，发觉她有些不同，可是哪里不同又是怎么也说不上来。

不少许鹿栀抬起眼睛看着他，光线恰好照亮了她苍白，又有些黯然神伤的表情，仿佛沉浸在什么过去的回忆中，无法抽离一般。

陆上将对着她看了半天，轻声说：“鹿长官没有受伤就很好，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了。”

鹿栀淡淡地“嗯”

了一声。

陆长官说：“可是鹿长官看起来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