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耳边只有烟花炸开的声音，伴随着这句话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旁边的人群熙熙攘攘，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傅言州说他喜欢自己？

他以前心心念念盼着想听到的这句话，如今再听到，却只觉得怅然若失，好像一切都改变不了了。

四周气氛有些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自己在冷静地给傅言州分析。

“有的时候比起喜欢，更重要的是合适与否。”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们两个……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会分开。”

傅言州也许对他是有喜欢，但是如果没有改变，还是会回到以前的状态。

傅言州沉默了一会，开了口，却是在问道：“小栖有喜欢过我吗？”

宋栖沉默。

傅言州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他的面色都似乎和白雪融为了一体，偏偏眸色漆黑，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宋栖。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久久没等到回应，他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似乎有什么痛苦的情绪在眼底转瞬即逝。

等到再睁开眼时，眼里却只剩下漆黑的一片寂静。

他说：“小栖，今天是我的生日。”

“……..”

“我能听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吗？”

他的声音极低极沉，此时却像是染上了什么其他的情绪。

宋栖这才记起傅言州的生日，确实是在这天，他竟然都已经忘了这事。

一想到这可能是他和傅言州这辈子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还是开了口，“傅言州，祝你生日快乐。”

他想起了上回自己分手后的第一个生日，傅言州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这下他算是还了回去。

“………”

等到宋栖转过身走开，不知走了多久，她顿住脚步，还是往回看了一眼。

看着那道人影静静地站在雪地里，原本高瘦的身材此时看上去格外单薄，不知何时已经雪地里化成了小点。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庞，但是宋栖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宋栖沉默了一会，还是回过了头，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