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鸟观察非常顺利。

午餐是简单的三明治。

到了晚上，为了不打扰候鸟，大家就找了另外一片开阔的草地，扎营休息。

是的，这一次是露营。

周围都是茂密的植被，所以并没有进行篝火烧烤之类的活动。

大家只是搭起专业户外小火炉，加热了一下自己带来的晚餐，就各自回帐篷休息。

因为明天一早还要继续拍摄，等待日出时候鸟大片大片起飞的壮丽景色。

至于帐篷……十年和秦无味当然各睡一顶。

毕竟是户外，空旷草地上没有遮挡，晚上起风了。

呜呜风响，吹着帐篷。

帐篷里却很温暖。

秦无味不太习惯这么早睡，幸好十年也兴致勃勃，正在整理白天拍摄的照片。

遇到得意之作就分享给他，顺便给他科普一些候鸟知识。

很有趣味。

两个人，明明就在紧贴着的两个帐篷里，却非要用手机沟通。

感觉很近，又有一点点距离。

这种程度的距离，让秦无味感觉很放松。

户外帐篷结结实实的深蓝色布面，和以往在家或者在警局值班房睡觉时的背景都不同。

一点点陌生感。

一点点前所未有的新奇。

还有一点点，在呜呜野风里，感觉到手机那头的人近在咫尺的安全感。

——从未感觉如此接近。

虽然实际上白天一起拍摄的时候身体会靠得更近，虽然此时和十年之间还隔着厚厚的两层帐篷。

但是，好近。

秦无味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起眼，看到帐篷上模模糊糊地映出十年的影子。

隔着两层帐篷的传递，影子已经非常模糊。

只能隐约看出他还没有躺下，还在认真摆弄他的相机。

秦无味模模糊糊地看着，觉得有些困了。

手机屏幕又亮起。

他看到十年发来的消息时，心里顿时一跳。

整个人都不困了。

“你呢？”

十年发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你白天拍了些什么？也给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