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茯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没错，的确是我说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时淮之露出个假笑，转身就走。

好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电梯门正好开了，宁茯先一步进了电梯。

时淮之跟上了她。

进入电梯，他看向宁茯，又收回目光，默不作声地按下了1楼的按键。

电梯缓缓下行，谁也没有说话。

在电梯里，宁茯始终和他保持着一个身位。

她盯着电梯上的数显屏，很专注地看着上面跳动的数字，完全忽略了身侧的人。

“叮”

——

电梯到了一层，门开。

两人又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走出国贸大厦，外面的天色已全黑。

夜色浓郁，无声地蔓延向无尽的天际。

万家灯火亮起，和闪烁的霓虹灯一起装点着这座城市的夜晚。

国贸大厦位于老城区，靠近河岸。

河的另一边是新城区，一河两岸有着截然不同的风光。

这一带的建筑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周边的停车位一应难求，尤其是晚上黄金时间段。

时淮之把车停到了河对岸的商业城的地下停车场。

入夜风凉，街道的喧嚣却不见减少。

霓虹彩灯映着夜色，也给街上的行人涂抹上绚烂的色彩。

在路边贩卖小玩具小商品的小贩，沿路叫卖冰糖葫芦和气球的商贩，晚饭后带着小孩子出来散步的大人……形形色色的人群，组成了属于这时刻的人间烟火。

宁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径直从这片热闹中穿过。

时淮之跟随她的节奏，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

前面人行道是红灯，宁茯不得不停下脚步。

时淮之绕上来，走到她的身侧，轻声问：“生气了？”

“没有！”

宁茯气呼呼地说，“不要和我说话。”

她拒绝和狗东西讲话。

红灯转绿，宁茯继续往前走。

穿过人行道，就到了桥边。

下午刚下过一场雨，风吹来，河岸的风带来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