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伴随着一阵轰鸣巨响，成活体表的黑色肉块崩裂，紫红色触手也渗出了浓稠的鲜红血液。

在其保护下，铁牛则并未被法相金身当场碾死。

不过，他此刻也已是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阿弥陀佛！”

半空中。

见铁牛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暴毙，而成活也已身受重伤，悟生便不再继续发起进攻。

——毕竟，他还得留下成活和铁牛其中一人性命，以便后续进行夺舍。

同时，考虑到夺舍后境界会跌落，为防被乘人之危，悟生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在场其余人等。

他操控着法相金身，朝其中天赋最高，修为最强的大道教弟子何三拍去“铁牛！”

一米多深的掌坑中。

见铁牛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成活忙从储物袋内取出疗伤丹药，试图塞进对方嘴里。

“快，张嘴。”

“不用了”

地上，铁牛惨笑一声，有气无力道：“成活其实，那神树村的神树是我自己推倒的。”

“因为我发现，神树村上的道果，都变成了人头”

“而且，那些头都是村里已经死掉的人。”

说话间，铁牛嘴角不停涌出鲜血。

可他仍强撑着开口：“成活，你说村里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我们杀的？”

成活眼中露出一抹无奈，并沉默不语。

铁牛又道：“都说我们是邪魔，就因为我们体内有灵力但其实我们不是，对吧？”

成活仍不言不语。

“呵、”

见成活始终沉默不语，铁牛便再次自嘲似的一笑，似自言自语道：“你说，我究竟是人是魔？”

他双眸微阖，气息也突然变得急促还不待成活给出答案，他便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与此同时。

演武场上。

大道教天才弟子赤锐、何三，大道教的岳宏义等三名血丹期长老，也尽皆毙命于悟生的法相金身之下。

除站在乐正寻一身边的钟然、梦清瑶等极少数人外，在场筑胎期修士们皆已重伤倒地不起，生死未卜。

放眼望去，尽是满地的鲜血，间或夹着阵阵哀嚎之声，场面犹如人间地狱。

愤怒。

惊恐。

不甘。

悲痛一时间，无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如潮水般涌上成活心头。

悟生曾在血树林中向成活解释过。

根据他们小佛寺中古籍记载：成活所吞食的血果内，蕴含有一种名为‘血肉之力’的力量。

人类的痛苦情绪，能够壮大体内‘痛苦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