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喜欢研究字画书法。

各种从末世中保存下来的名家真迹、字画古籍收集了两大箱，恰好他老人家下个月80大寿。

若是送幅好字给老人家贺寿，倒也算合适。

秦明川并不想深究许黎能考100分的事。

他在众多下城区和主城区来往多年，知晓在某些见不得光的角落，除了异变、还藏着很多奇人异事。

或许许黎就是其中一个。

他在看到许黎试卷的瞬间就改了主意。

能够写出这笔漂亮字迹的人，入学考试考满分也不奇怪。

他这会只想花钱跟许黎购买幅字，作为给老爷子的80岁贺寿礼，对深究许黎的来历和身份不感兴趣。

——那是他对面这位林校长该调查核实的。

“我倒是想给秦先生方便，可秦先生如此气势汹汹、横冲直撞的闯进我办公室再先，无端质疑学校分班考试的真实性和公平在后。”

林校长端着茶杯，老神在在。

“您凭良心说，我给您方便合适么？”

秦明川自如的笑着，摆出副谈判的姿态。

“我来的路上看了天气预报，说第九区今年的寒潮会来得比往年更早，低温持续更久。

我在此代表秦家给贵校捐赠两万床棉絮，再配上相应的珊瑚绒四件套，算是秦家对贵校教育事业的鼎力支持。”

他笑着问道，“如何？”

林校长笑着道谢，“多谢您的善心。”

这就是条件远远不够的意思。

秦明川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不太轻快，“您可真贪心，不过无心之失罢了，您却想让我脱层皮。”

林校长神色平静，稳如泰山。

秦家老爷子喜欢收集书法字画的习惯，她也略有耳闻。

拿许黎的试卷给秦明川看为的就是这个。

赌得就是秦明川眼光不错，会见猎心喜。

不然秦明川过来说想查试卷，她就要拿出来给他看？！

真当她是任人随意拿捏揉搓的软柿子么。

秦明川也想到了这层，“老奸巨猾。”

林校长笑容和煦，“多谢夸奖。”

“也罢，谁叫您能找到个这么会写字的人呢，”

秦明川原本就是雷厉风行的性格，闻言只是略作思忖，便率先退让，“除了我刚刚说的，再附加条能作为植物标记的‘灭绝植物’的消息。”

这个比较值钱，但讨老爷子欢心值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