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让他们先换身衣服是正确的，因为这三个人的打扮，连进入商场都是问题，他们在门口被保安拦下，差点报备到军警所；更别说去到西镇，只怕一下公交车就会暴露在敌人视野里。

最终不得不由灰原哀出面解释，毕竟他们四个人里，只有她拥有与普通人正常交流的能力，若解释的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踢飞、罗生门、暗杀……

三个人对买衣服兴致很低。

灰原哀观察了他们的身材比例，在三人坐着等待时，为他们选了三身衣服，然后给他们去换，换成她在外面等着。

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像妈妈一样挑衣服。

如此奇怪的组合很快引起其他店员的注意，空闲的店员都走过来，弯腰和女孩说着话，灰原哀偶尔答几句，直到换衣服的三个人从试衣间走出来。

中原中也的是白底t恤，上面有如水墨画的图案；芥川的是白色衬衫，很简单的搭配；最后银的则是一袭乳白色长裙，女孩子的衣服灰原哀挑的最上心，选的也是最贵的，顺便配了些其他装饰。

出门带的钱不多，灰原哀也就没给自己买东西，虽然她确实很想去楼上的奢侈品店逛逛。

终于有了点普通人样子，灰原哀又观察了三人一遍，确认他们能融入人群，这才放心。

中原中也和芥川的所有衣服合计三千日元，银的裙子加上另算的遮阳帽合计将一万日元。

“你很偏心啊。”

中原中也斜靠着柜台，低头看她拿钱，听完收银员报出价格后“啧”

了两三声，“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对我？”

中原中也换下了西装，穿着休闲便装，黑色锁骨链仍然戴着，白皙锁骨若隐若现，头顶戴着深色棒球帽，笑容张扬肆意，野气十足，越发像个十几岁的高中少年

。

“真抱歉。”

灰原哀收起钱包说，“没看出你想要裙子，要换的话可以，我还没付钱，毕竟裙子最贵。”

中原中也听到店员在偷笑，笑容僵在脸上，他冷笑道：“那还真是错怪你了。”

灰原哀递给收银员钱，随意道：“没关系，能认识到错误已经很好了，我没放在心上。”

中原中也：“……”

芥川：“中也先生，侦探社的人也在这。”

芥川的衣服，在白衬衫外，她又专门为他挑了身白灰色大衣，打了条黑领带。

芥川太瘦了，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又浑身是伤，只能用大衣来遮掩，他的异能也是一部分原因。

中原中也注意到在他们对面店铺徘徊的人，远远看过去，依稀能分辨出三道人影……

“太宰！”

中原中也憋了一上午的怒气瞬间爆发，他似乎忘了自己还在服装店，气冲冲一脚踹在门上，跑了出去。

玻璃门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应声而碎。

芥川也看到了太宰，他跟在中原中也身后，从破掉的门洞出去了，鞋子踩到玻璃碎片，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

他咳嗽一声，没有停留。

换了平常衣服的银还有些拘谨，她看看玻璃门的碎片，又转头看看站住不动的灰原哀，短发在女孩脸上投下大片阴影。

银看着，此时灰原哀身上，她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意，不亚于职业暗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