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来守夜。”

庄尘煜按住晏离休即将掀开的被子。

晏离休沉寂下来，呼吸清浅，似乎重新陷入睡眠之中。

庄尘煜转身，下一秒，衣摆被抓住。

“等我一会，我缓缓……”

晏离休声音含糊不清，整个人捂在薄被中，只有手伸了出来。

庄尘煜手指微动，想握住晏离休的手，晏离休先一步把手收了回去。

心中掠过一丝遗憾，庄尘煜把外套披到坐起身的晏离休身上：“穿上，外面温度低。”

晏离休大脑一片糨糊，眼睛半睁不闭，凭感觉穿上外套。

过了片刻，两人来到窗边的长椅坐下。

窗户很大，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睡？”

庄尘煜压低声音问。

“既然是一起守夜，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守。”

晏离休强打起精神。

庄尘煜心中一片宁静，余光落到晏离休身上，没说话。

晏离休背靠着椅背，眼睛努力睁开盯着窗外。

一分钟，两分钟……

晏离休眼睛缓缓闭上，头向下点了一下。

晏离休惊醒，重新睁开眼，面朝窗户。

几分钟后，晏离休眼睛再次闭上……

庄尘煜眼里迅速拂过笑意：“我们轮流守夜怎么样？你睡我守，等时间到了我喊你，你守我睡？这样我们都能睡觉。”

晏离休困倦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好！”

庄尘煜轻声闷笑：“那你睡吧。”

晏离休不放心：“你一定要记得喊我。”

庄尘煜神色自若：“好。”

晏离休背靠椅背，放心闭上双眼。

他很困，实在坚持不住了。

兴许是旁边之人气息太熟悉，晏离休很快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