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良久，陆枫才出声问道，语气沙哑艰涩，仿佛极力压抑着心里破土而出的晦暗一般。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选齐延呢？

和女孩相处时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她的一瞥一笑，皆镌刻在他的心头。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女孩总会选择一个真心爱护他的人作为自己的伴侣。

他也曾思虑过，倘若女孩选择的人不是他，他将会如何难过。

可是他从未想过，这一天竟出现地那么快，如此让他觉得猝不及防。

南乔敛眸微垂，沉默，她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南乔其实也说不清楚。

也许是因为初识时那双被轻柔地套在她脚上的棉拖鞋；

也许是自己在对于这个末世世界一无所知时一次次细心的讲解；

也许是那一声声受惊过后的温声安抚；

也许是凛冽寒严冬中每一个温暖的拥抱；

……

南乔她说不清，也无法说清。

她无法辨别出，那一抹悸动的绿意是从何时开始冒出来的，又是何时从一抹绿意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在意齐延的。

陆枫见她垂眸不语，脸色倾颓，也不再逼她。

放在手心上一直捧着的人啊，他又怎么舍得逼她呢？

他无力地仰躺在沙发上，骨节分明大手捂住了眼睛，语气恢复成了以前的温柔，却带着沙哑：

“抱歉，乔乔，刚刚我一时间有些太激动了。”

“乔乔，先回房间吧，我冷静一下就好了。”

南乔闻言，眼睛微涩，迟疑地看了眼浑身散发着颓意的陆枫，低声道了一声好，转身缓缓上楼了。

陆枫躺在沙发上，听着女孩上楼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久久不曾动弹。

“齐延，我们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