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深知，若怪物真的是前任魔尊，那他今日生死未卜。

眼前这个怪物，黄立心知肚明，他的命运已被注定，索性，他紧闭双眼。

然而，怪物的目光却不再充满怒气，周身的蓝雾也渐渐消散。

时间悄然流逝，黄立静待良久，发现自身并无异常，于是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刻，他看到的不再是怪物凶神恶煞的面孔，而是怪物满脸泪水，如珠滚玉落。

黄立猛然一怔，前任魔尊居然也会有泪水洒落。

黄立心头稍许软化，毕竟这个怪物老前辈曾救过他的性命。

怪物此刻泣不成声，仿佛要将心头委屈倾泻而出。

黄立见怪物如此伤感，缓步走至其面前，轻声道：“前辈，您有何不适？”

怪物见黄立靠近，不禁厉声呵斥：“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与我何干。”

“前辈，请您告知究竟发生何事。

我深知您曾救命之恩，正邪之别固然重要，但我父母却是被现任魔尊所害。”

黄立毫不隐瞒地道出心声。

怪物闻言，抹了把眼角的泪水，破旧的衣袖擦拭，颤声说道：“孩子，你的父母的确是惨遭现任魔尊所害。”

“是的，他不仅夺走了我父母的性命，还劫走了我的哥哥。

我必须为此复仇。”

“你所言真实？”

怪物略显疑虑。

“绝对真实。

前辈，您是现任魔尊的导师，如我要杀他，您又将如何？”

黄立毫不犹豫地提出质问。

“此畜生，罪孽深重。

孩子，你欲杀之，我同欲之。”

怪物此刻同样泪水滂沱。

“前辈，他岂不是您的徒子徒孙？何故还要加害于他？”

黄立不由得诧异。

“他并非我之徒，实为狼心狗肺之徒。”

怪物怒意滔天。

黄立见怪物如此指责自己的弟子，暗感不解。

他虽年方十六，却自小受教正邪不两立之理，而此刻何者正，何者邪，心中难以确知。

怪物凝视黄立，仿佛窥破了什么。

“前辈，您深居深谷，难道与现任魔尊有关？”

黄立不禁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