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凝和小助理一起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车停在楼栋的楼下，小助理轻轻地推了推苏亦凝：“到了。”

“唔。”

苏亦凝从睡眠之中被唤醒，她迷糊了一阵，看到面前小助理晶晶亮亮的瞳仁。

小助理将自己的帽檐压了压，敛住自己的眼睛，低头重复了一次：“到了。”

“嗯。”

苏亦凝应了一声，然后和小助理一起进了电梯。

小助理先出电梯，但她有几分担心：“要不我还是送你上去吧？”

“不用，我可以的。”

苏亦凝现在也有了几分清醒，她催促小助理去休息，“你快去休息吧，最近真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

小助理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乖巧地走出电梯。

苏亦凝和小助理挥手告别，然后继续乘电梯上楼。

她本以为可能会遇到孟南春，但是她没有，在电梯不远处的栏杆边上，站着一个清冷的身影。

“萧老师？”

苏亦凝惊讶了一瞬。

萧颖初听到声音转过来，手上银色的手链划过，泛起一阵鳞光。

萧颖初来得匆忙，她只是有那么一个念头，很想在今天见到苏亦凝，她就和导演商量了拍摄的进度，将两天的戏缩成了一天，请了一天假赶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亦凝瞪大了眼睛，原本的瞌睡虫竟然也被赶跑了。

“我听说今天是你的出道夜。”

萧颖初难得局促，“我找了好久的投票通道，但是都没有找到你的名字，后来我看到最后也没有看到你出道……”

萧颖初傍晚在拍戏中途的时候，看到苏亦凝似乎参加了出道的综艺节目，需要别人投票支持。

萧颖初还专门去了解了一下什么是打投，达成什么条件可以让苏亦凝出道，可是等她弄清楚规则想支持苏亦凝出道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可以给苏亦凝投票的按钮。

萧颖初的圈子离所谓的打投很远，她之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实践过这些。

如果她早知道那些普通用户可以每天投两票、会员用户可以每天投八票的活动的话，她肯定充会员，把所有的票都给苏亦凝。

更别提什么下载某个app可以额外获得一票之类的了。

萧颖初想到苏亦凝可能会因为没有出道成功而伤心挫败，她就忍不住想来看看。

“什么我的出道夜？”

苏亦凝忍不住笑起来，“我是去做嘉宾的呀。”

“嘉宾？”

“是啊，关在里面和选手们集训了好久，关得我苦死了，每天练舞唱歌。”

苏亦凝虽然在抱怨，但是很快拉近了她和萧颖初的距离。

萧颖初想了想，说：“我之前也被关在山里，山里信号弱，基本上用不到手机，玩也只是玩消消乐——最近剧组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这才好了一些。”

“看来我们真的是‘难姐难妹’了。”

苏亦凝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伸了伸懒腰。

萧颖初想了想，说：“你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还要回去吗？”

苏亦凝想了想，她发现好像之前萧颖初到她这边的时候，似乎没有一次进过她的房门，都是在门口问候了几声就走了。

苏亦凝问：“你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司机带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