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便是风云突变。

年世兰悠哉悠哉地倚在贵妃塌上，颂芝给她剥了一颗葡萄笑道：“娘娘今夜的心情甚好，只要娘娘高兴，奴婢就高兴。”

华妃并不是太喜欢吃葡萄，但此刻却接过了颂芝手中的葡萄，道：“昔日跟本宫为敌的人都被本宫一一收拾了，本宫自然觉得畅快！”

“她们本就活该，敢跟我们娘娘斗，本就是不自量力。”

华妃笑了笑，突然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欢宜香点得这么重？是要熏死本宫吗？快去把它都给灭了。”

“娘娘不是最喜欢这个味道了吗？”

颂芝委屈道，“娘娘每每都要奴婢点这个量的，不知…”

“本宫昨日喜欢的，未必本宫今日就一定喜欢。

就算本宫日日都喜欢，难道本宫今日就非得喜欢不可了吗？难道你要替本宫作主了吗？”

颂芝一向知道自己家主子的性格，连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不敢。”

“还不快去。”

华妃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气吩咐道。

“是，是——”

颂芝急忙过去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看着颂芝走了，华妃把手中的葡萄放进了嘴里，心里想到了她说的那句，唯有恰到好处才是臣妾最想要的。

就像这欢宜香，它虽是好闻，但娘娘也要学会适度，方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妙处。

“噗。”

华妃把嘴里的葡萄给一口吐了出来，一时只顾想着陵容，竟然没有发觉口中的葡萄是这般的酸涩，不禁眉头紧锁，满脸怨气地看着走过来的颂芝。

“娘娘，对不起。

奴婢，奴婢不知道这个葡萄竟然是这样的酸，这葡萄是曹贵人送过来的，她说娘娘的身体应该多吃一些葡萄。

虽然奴婢知道娘娘一向不喜欢吃葡萄，但曹贵人……”

颂芝担忧地给华妃递了一杯水，想让她去漱漱口，却发现她迟迟未接。

华妃想起那日在自己宫内淡妆的陵容，为何会如此的美？难道说，她之前一直都是靠浓妆来掩盖自己的美貌吗？华妃不禁心想，若是昭妹她不化妆的话，又会美成什么样子呢？会更让自己醉心吗？

…

“娘娘？”

颂芝试着叫唤一声，华妃只顾着瞎想，突然被颂芝的这一声给吓到，失手打翻了茶杯。

幸好茶杯里的水是温的不烫，可还是把她给唬了一跳：“哎呦！”

思绪被打断了，华妃蹬时产生了一股气恼的心情，正无处发作，生气地看了颂芝一眼骂道，“颂芝你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做事情毛毛躁躁的！”

颂芝委委屈屈地跪在地上，抱着华妃娘娘的裤脚道：“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怕娘娘吃了酸的葡萄，觉得口中发酸，所以才特意给娘娘端了水，想让娘娘解解酸。

谁知，都怪奴婢不好，都怪奴婢不好…”

颂芝心里暗恨这曹贵人，真是害惨她了。

还有娘娘，怎么感觉今夜她怪怪的，竟然连一向最喜欢点的欢宜香也不燃了，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解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