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在外面转了七个小时，虽然没有报太大希望，但是没有任何收获依旧让杨立波颇有些丧气。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杨立波带着晚餐返回了周韵家，而邱华和周韵也刚刚结束手抄本的泛读工作，疲惫的按压着酸涩的眼睛。

“如何，有收获吗？”

杨立波将晚餐放在桌上，立刻出言询问。

邱华和周韵神色古怪，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本手抄本太破烂了，大多数内容都有所缺失，唯一保存部分比较全面的，是讲述了一个法术。”

邱华率先回答。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kp首先打断了调查员们的交流：【先别忙着说结果，来，泛读了手抄本、获得了不可名状的亵渎知识的调查员周韵与邱华，请分别进行一个1d4的理智损失。

】

邱华≈周韵：？？

kp：【邱华损失1d4=4点理智，周韵损失1d4=3点理智。

】

邱华和周韵只觉得脑袋“嗡”

得一声，心跳加速、头颅充血，虽然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但依旧让他们倍感心悸。

抚着胸口，稍稍平复了一点心情，邱华这才重新开口：“那个法术被命名为‘精神转移术’，顾名思义，这是一种可以让施法者的精神、或者说灵魂，从本身存在的躯体永久转移到另一具躯体内的强大法术。

按照书中的描述……”

他顿了顿，看向杨立波，“大多数施法者都会借助这种法术，为自己续命，重获新生。”

杨立波瞪大了眼睛，他的头脑何其聪颖，很快便将一切的细节联系在了一起：“你的意思是说，李东辰教授使用了这种法术，而他的施法对象，就是他的养子冉文宇？所以，在李东辰死后，冉文宇才表现出了记忆缺失，性格也发生了变化——因为，现在控制着这具身体活动的，并不是冉文宇，而是李东辰？！”

“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大概率是这样。”

周韵叹了口气，她的表情有些忧伤，着实无法接受那个忧郁漂亮的青年竟然被李东辰利用魔法占据了躯体，“按照手抄本上的说法，施法成功后，施法者会永久掌控目标的身体，而原本的身体则会成为无生命的躯壳。”

“那么冉文宇的灵魂呢？”

杨立波追问。

“手抄本上没有描述。”

邱华摇了摇头，“很显然，这并不是施法者们关心的内容。”

说到这里，调查员们全部沉默下来。

当这一片关键拼图被找到时，各种零零碎碎的线索终于被联系到了一起。

李东辰教授因为年老体衰、行动不便，所以很早就开始寻找适合的年轻躯体，延续自己的生命。

他兴办孤儿院、投资小学，不是想要做慈善，而是为了更加名正言顺、不受怀疑的寻找那个最符合要求的孩子——必须要聪慧、外表也要漂亮，最重要的是，这具身体还需要符合精神转移术发动的条件，契合自己的灵魂。

找到冉文宇后，李东辰教授将其收养，便不再关注孤儿院和小学，而是一心准备精神转移术的仪式。

根据手抄本上的说法，精神转移术是禁忌而亵渎的法术，违逆了生命的规则，不可被轻易滥用。

一旦法术失败，也将会对施法者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他的精神将会消散在永恒之中。

所以，如果转换开始，就不能停止，其结果必定只有一个人能够继续存活。

于是，为了提高施法的成功率，在施法前，施法者需要花费数年甚至十多年进行各式各样、极其详尽的准备。

教授不带任何人的秘密出行，很有可能就是在为此做准备。

而聘用邱华作为冉文宇的心理医生，时刻关注冉文宇的精神状态并将之反馈给教授，也不是什么对于养子的关爱，而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了解施法目标的状态，确保施法万无一失。

所幸，教授对于冉文宇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而齐亚林又拥有那种能够被所有人忽略的特殊能力，所以教授并没有发现养子被人跟踪的事情。

调查员们尽管知情，并且一直在帮助冉文宇调查齐亚林，但是也并没有将此事反馈给教授，这才让教授对于齐亚林一无所知，精神转移结束没多久，就在调查员这边露了馅。

“……那么，那颗缺失的大脑是怎么回事？”

杨立波将全部线索捋了捋，找出了唯一一条没有得到任何解释的剧情。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