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沨在唇上轻轻碰了碰，没有深入。

淡淡的酒味在双唇间扩散，阮沨舔了舔唇，稍稍分开，还评价了一句：“还挺软。”

霍迟眼眸低垂，似乎是忘了反应，一动也不动。

“和亲脸好像也差不多。”

阮沨低笑一声，又看到霍迟不说话，于是缓缓抬手，摸到霍迟脸边，轻轻摩挲着。

终于，霍迟有了反应，嗓音低沉又压抑：“不一样。”

“我怎么感觉一样？”

阮沨顺势摸到霍迟后脑勺揉了揉，将发型揉乱，“那要不，再亲一下试试？”

大概是酒精的麻痹作用，阮沨放弃了理智思考，再次上前靠近，脸贴脸的蹭了蹭，不知不觉蹭到唇边，又碰了一下。

也许人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事情都是好奇的，阮沨第一次尝试亲吻，好奇极了，体验感新奇，于是四处探索，在霍迟脸边到处亲亲。

一方肆无忌惮主动进攻，另一方只能步步后退。

作为被占便宜的那一方，小霍总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只能任凭阮沨亲来亲去。

细碎的亲吻从脸边一直蔓延唇边，不过就只是嘴唇碰嘴唇的亲吻，没有更深一步。

啤酒罐从阮沨手中掉落下来，在阳台地板上滚了一圈，酒液洒落出来，不过已经没有人在意那些。

霍迟还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浑身僵硬，在被亲到的时候没有反抗，也没有避开。

直到阮沨终于亲够了，这才停了下来。

又因为刚刚的亲吻，霍迟唇上覆了一层光泽，阮沨忍不住伸手在唇上轻轻碰了碰，像是找到了什么玩具一样。

霍迟握住唇边的那只手，声音沙哑：“你喝醉了。”

“是吗？”

阮沨还是那个漫不经心的语调，像是不在意。

“要负责的。”

霍迟将那只手越握越紧。

可阮沨却是笑了起来，反问：“那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霍迟安静了好几秒，才出声道：“还没想好。”

“那等你明天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阮沨的尾音微微上扬着，再次靠近，在霍迟唇上贴了一下，这才起身，转身朝外走去。

霍迟独自坐在阳台上，心跳声还是那么剧烈，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

直到晚风吹散阳台的酒味，连带着那些残留的暧昧气息也一起消失不见了。

翌日，阮沨醒来时，都已经快中午了。

刚醒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晕沉，不太清醒。

阮沨洗了个冷水脸，下楼来到餐厅的时候，还碰到了陆仁嘉。

“阮哥才起吗？”

陆仁嘉好奇望过来。

“是啊，睡过头了。”

阮沨扫了一眼餐桌，没什么胃口，于是倒了一碗热汤慢慢喝。

陆仁嘉点头，随口闲聊了一句：“今天霍少起得好早，到天台吹风去了。”

阮沨喝汤的动作一顿，脑海里瞬间涌入一大段回忆，是昨晚在阳台上发生的事情。

“他去天台了？”

阮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