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供职的食品公司在外省，主要经营自加热火锅、方便米饭类食品、饮料和零食。

丁宣通过当地的工商部门，联系上了这家食品公司，对方提供了驻明阳办事处的地址以及负责人的电话。

原来办事处早就从民宅里搬出去了，现在的办公地点在一个写字间里。

与食品公司明阳办事处的郭主任通了个电话之后，叶展舟和丁宣离开市局，前往位于城南的佳茂大厦。

“这儿也不象写字间啊！”

在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丁宣叉着腰望向那栋灰扑扑的大楼。

与印象中的写字间不太一样，既没有光亮的玻璃幕墙，也没有什么哥特式建筑风格，一栋二十几层高的平板楼，楼体外立面有不少修补的痕迹，斑斑驳驳，沧桑感十足。

“知道万里大造林吗？”

叶展舟且走且说，“当年曾有三层楼都是他们的办公室，假如你开个公司，不考虑租金的情况下，会愿意在这儿办公么？”

“我要是开公司，就去跟世界五百强做邻居。”

两人说着话，坐着老旧的电梯到了十一楼。

佳茂大厦外表不咋地，这走廊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灯光昏暗不说，墙面都掉了皮，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粉刷过了。

按照郭主任给的房间号一直往里走，终于在一个门口堆满纸箱的房间旁边找到了“某某食品公司驻明阳办事处”

的牌子。

敲了敲门，等了几秒，一个三十多岁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郭主任吗？我们是……”

丁宣话没说完，男人食指竖在唇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

进来说。”

把人让进屋，朝隔壁看了一眼，男人关上门：“不好意思，怕邻居知道警察登门影响不好。

我是郭树辉。”

他说着递了两张名片。

“这是我们叶副队

，我叫丁宣，之前我们通过电话。”

丁宣介绍完打量着室内的陈设，随口问，“万一我们是客户呢？影响不是更不好？”

这个房间面积不大，顶多也就三十平米，其中一半码放着成箱的饮料、食品。

靠窗放着四张办公桌，两两相对，最外侧有一套沙发茶几。

“我们从来不会把客户约到这儿来。”

郭主任朝靠墙的沙发伸出手，“二位警官请坐。”

叶展舟提了下裤管，挨着丁宣坐下：“那你们都在哪儿见客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