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山，元无炁吸纳完剩余龙气，身形逐渐不稳，隐有散离的风险，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几度不佳，元无炁也不敢耽搁，立即离开。

仙灵地界，寂寞侯平静地看着素还真，听着他口中的质问，寂寞侯的心绪依旧平静，不为外物所动，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三口剑不死，月神便无法扬弓，那么，天下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这，从来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元无炁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仙灵地界，本想一寻寂寞侯，却意外地听到了他与素还真的争执之声。

“你所求的是保全众人的最高机会，我求的是必胜之功，我们两人的作法本就殊异，你早该明白才是。”

寂寞侯声音平淡地回答了素还真的质疑。

“意思是，就算九成九的概率，你仍会为那百份之一的可能牺牲他人！”

“百分之百与九成九，永远不会均值，失败的后果你十分清楚。”

“寂寞侯，你太过冷血了！”

“寂寞侯。”

元无炁出言打断两人之间的交谈，谁对谁错，本就没有标准的答案，他也不想听他们之间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执。

“阿元！”

寂寞侯与素还真见到脸色苍白的元无炁，心中皆惊。

寂寞侯心中更是紧张，这是他第三次见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他，一旁的素还真想要动作，却因寂寞侯快他一步而止了动作，而且，他看出此刻的元无炁眼中，只有寂寞侯一人。

“离开。”

“好。”

寂寞侯没问原因，他本想与素还真说的话，在见到元无炁的那一瞬，都被他抛掷脑后，此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如元无炁重要。

“阿元。”

素还真唤住元无炁。

元无炁停步，回头看向素还真，他看到素还真眼中的担忧，但他终究不能多言什么：“阿爹，我走了，你自己多加保重，天下事再重，也重不过自己的身体，没有好的身体，又如何继续为这天下奔波？”

“阿元…”

素还真欲言又止。

“有缘自会再见，我们各自珍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