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横波和这个小纸人大眼瞪小眼。

“这是什么？”

这个也触及到了系统的知识盲区：“不知道呢。”

那q版小纸人欢脱得不得了，一直在伸着爪子拍云横波的脸，似乎还想给她擦眼泪。

云横波正想去摸一摸看，才一动夙厌逢就轻声问。

“还疼？”

云横波下意识摇摇头，摇完才意识到精神攻击。

“啊……”

她赶忙坐直，上上下下地看着夙厌逢，“刚才那个，是不是夙涸……你……”

见她语无伦次，夙厌逢笑了笑，伸手漫不经心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没什么大碍，夙涸如此怨恨我，经常这样做，我已习惯了。”

云横波一愣，差点被他这句轻飘飘的“习惯了”

给说得眼眶一酸。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自己苦惯了，所以对别人的苦难根本无动于衷，但夙厌逢这个美强惨中的惨，程度也太强了点。

刚才那种非人的折磨，他竟然能习惯吗？

什么人才能习惯得了疼痛？

不过仔细想想，夙厌逢一个无法接触阴煞之气的仙灵根，硬生生被逼得修了魔，还要主动吸纳阴煞之气来修炼，他恐怕已经忍了那些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百年，怎么可能还惧怕那点精神攻击？

云横波本该冷眼旁观的，但不知道是她刚才被虐得泪腺发达，想到这里眼泪没忍住，啪嗒啪嗒又落了下来。

夙厌逢微怔，无奈笑着抬起她的脸，轻柔给她擦掉眼泪：“又哭什么？”

云横波将脸一瞥，胡乱擦了擦眼泪，闷声说：“我没哭，我哪儿哭了，你哪里看到我哭了？”

夙厌逢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赶紧突破吧。”

云横波被他笑得耳根发红，闷闷不乐道，“出去把他们全杀了。”

虽然离溪月是女主动不得，但夙涸总没有主角光环吧，先把他鲨了再说！

云横波体验了一波那种痛到骨髓的痛苦，也跟着对夙涸起了杀心。

可恶的男人啊啊啊！

听到“突破”

，夙厌逢还笑着的眉眼轻轻一僵，好一会才恢复笑意，但是笑容明显没有之前开心了。

云横波没察觉到，别扭地问他：“你……疼吗？道侣契如果能分摊痛苦，我、我不介意……”

夙厌逢眉头一皱，开口打断她的话：“这是谁教你的？”

云横波迷茫道：“什么？”

夙厌逢轻声问：“画堂春吗？”

他虽然还笑着，但那股独属于反派的气势，却给云横波一种只要她说出一个名字，夙厌逢就能拿刀出去把那人宰了的感觉。

云横波不明所以：“不是她……你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