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小说吗？”

少年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布鲁斯不明所以。

曾年幼时，他读过很多小说，那些古典的，现实的，幻想主义的，各式各样的书籍，只要是他想看的，托马斯就能为他从世界各地找到。

他甚至拥有一座小型图书馆，专门用来存放那些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贵书籍。

“如果你看过足够多的小说，就会了解其中一个假说。”

“恶意是可以被利用的一种能量。”

普雷尔好心的对这个自己之后准备打好关系，方便蹭氪石库和小甜饼的蝙蝠侠解释道，“而我恰好可以利用这种能量。”

“这是某种变种人能力吗？”

布鲁斯立刻想起了世界各地出现的各种拥有奇奇怪怪的，只在传奇小说中出现过能力的变种人。

这些未被重视和引导，并且拥有超越常人力量的变种人类，近年来的犯罪事件屡见不鲜。

“如果真要说的话，更接近于撒旦地狱法术的范畴。”

普雷尔想了想道。

“从活人的躯体里抽取带着恶意灵魂作为能量使用，只不过那些来自地狱的魔鬼们更喜欢直接全部吞掉，一点耐心都没有，即不懂得激发，也不懂的重复利用。”

为了让对方能更好的理解，普雷尔不得不打了个比方，“就假设你有一头猪，可以选择一次性杀死它吃肉，这就是魔鬼们的做法。

但也可以选择通过某种手段刺激它变异成长为几十倍的巨兽再宰杀吃掉，这是某些宇宙能量回收利用机构的做法。

当然也可以选择每次割掉当时诞生出来的那片恶意，等他再次生长，再次收割……”

“你的做法？”

“对，我的做法。”

普雷尔点头道，“迫不得已的做法。”

这是他少有的进入时还具有完整社会体系的世界，和早已被某些存在收割过，只剩下躯壳的怪物的世界不同，这个视界里尚且属于人类范畴的经验包们有重复利用的可能，但同样的他每次任务能够得到的收获也比那些已经被蛀空的躯壳残留里那些残损的遗留物，要少的多。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些恶意，反而是那些帮小女孩捡气球，救猫咪，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事情需要担心一下。”

“没有恶意存在的事件，我是感知不到的。”

“所以……也包括去救那些整日里发生事故的波音飞机……”

“都得你来想想办法了。”

“毕竟人是你迷晕的，不是吗？”

充实而快乐——

这是普雷尔这些天里唯一的感受，数不清的经验包向他蜂拥而来，让他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蝙蝠侠意外的没有跳出来发表什么看法，但依据普雷尔这么多年同人文海沉浮的经验，他知道对方一定在他身边贴满了监控装置用以搜集数据，寻找他的弱点，说不定已经给他建立了abcdefg……等数个文件夹用来储藏那些针对他的计划。

但只要对方不跳出来妨碍他完成任务，那又与他何干？

他甚至还抽空在口袋里灵魂富裕时看了看远在大洋彼岸的咬人猫的情况，好吧，他承认自己不是单纯的为了看一眼那只瞬间变身的十分酷炫的咬人猫。

而是想看看，那件让咬人猫产生了异化的，现实之外的东西是什么，顺便观察一下敌情。

却没想到，这一眼，对方不但连方舟反应炉搞好了，就连件简单的可穿戴式机械战甲都已经初具雏形。

如果他没看错，上面还有些零件是他当初传送过去想要帮对方脱困的金属材料之一。

普雷尔愤愤的关闭了监管者的注视，连刷五单任务以平复心情。

当然，普雷尔也没忘了他的端掉地下拍卖会的计划，为了给他那只角杯写出足够厉害的传奇，普雷尔甚至帮西莫要到了布鲁斯专属小图书馆的准入许可。

西莫那个准小说家就如饥似渴的一头扑了进去，甚至把自己身上背着的贷款忘到了一边。

堪称废寝忘食，外加同样因为新的升级地开拓而废寝忘食刷经验的普雷尔，地下大厅的两人组被全然忘在了脑后，不得不忍饥挨饿了一整天，才在西莫找到关于文莱的新故事时，被好不容易想起了他们的普雷尔投喂了硬的要死的岩石小面包。

所以出于报复心，或者愤怒，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鲁邦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之前无意间飞起来时，被那双光翼照亮的，镌刻在巨大石门正上方的，一行古希腊文书写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