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折鸢听着她平淡的语气，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这就是国外的开放观念吗？还是说喜欢同性的人普遍都这样，最后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那你……没有女朋友吗？”

微生霁一脸恍然：“原来你以为我脚踏两条船。”

“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我只是……”

许折鸢思绪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语无伦次地道，“只是觉得国外比较开放，你那么优秀肯定不缺人喜欢，所以可能有女朋友……之类的……”

她越说越小声，后知后觉地意识自己似乎太执着于这个话题了。

微生霁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

“嗯……真让人惊奇，高中时候明明还谈之色变，没想到你现在思想那么开放。”

微生霁看着她若有所思，许折鸢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是说了那时候是年纪小不懂事嘛，”

许折鸢的声音有些虚，但还是努力组织着语言，“你突然离开后我很后悔……所以稍微去了解了一下。”

她没有撒谎，毫不夸张地说，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已经完全不输真的小姬仔了！

微生霁静静地望着她，直看得许折鸢心乱如麻后才幽幽笑道：“你那么在意当初的事吗？”

这是微生霁第一次不带嘲讽或者调侃意味地提起旧事，许折鸢不知道为什么眼眶一下有些发热。

“因为我真的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也从没有心想过要伤害你。”

微生霁轻轻叹了口气：“好啦，我知道你当初是无心的，不过现在你不用那么在意我的性取向，还是把我当普通人对待就好。”

普通人……

许折鸢虽然明白微生霁的意思，但莫名对这种说法感到一丝不适。

微生霁普不普通与她的性向没有关系，不如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微生霁都绝不属于普通的范畴。

不过确实，自重逢以后她就有些过分在意这点了——太过在意的话，微生霁会不会认为她还对同性恋有偏见呢？

“好吧……”

微生霁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笑道：“我们还是快点回餐厅吧，否则叔叔阿姨要怀疑我们在搞什么小动作了。”

“哦……”

“你要喝酒吗？”

“不用了，你们喝吧。”

许折鸢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微生霁的这番劝解有所好转，反而因为她对恋爱以及婚姻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更加心烦意乱。

她觉得这样的微生霁很陌生，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涩与悲哀。

成长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微生霁呢？微生霁这样算不算是因为成长而放弃了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