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次？

波顿磨了磨后槽牙，心中难受的感觉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感觉，但就像是活火山中翻腾冒泡的岩浆，烤的他灼心的疼。

他想把纪璃夺过来，想的要命，可是……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高大的红发吸血鬼蹲在椅子边微微仰起头看着纪璃，表情有些委屈，“你明明追了我那么久。”

纪璃垂眸看他，有些不解道：“可是你明明很讨厌我追求你呀。”

波顿噎了一下，伸手碰了碰他乖巧放在膝头的指尖，道：“都说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讨厌，我一点儿也不讨厌。”

阿尔文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们的谈话就有些烦躁，嗤笑道：“之前不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是说很讨厌他吗？不是嫌他是个牛皮糖怎么都甩不掉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波顿抬头看他，灰蓝色的眸子冷肃一片，全是警告。

但是阿尔文是谁，他连艾伯特都敢挑衅又怎么会害怕波顿的警告。

“我说不对吗？”

阿尔文挑衅着，然后又将怀中的纪璃拦腰抱紧，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蹭着他的脸颊。

“啊……”

纪璃低呼一声，小脸儿一下子皱了起来，眉眼间沾染了一些痛苦之色。

波顿和阿尔文瞬间都看向他。

“怎么了？”

异口同声的问话，一个关切浮于表面，一个隐藏得极深，听上去却有些漫不经心了。

纪璃白着一张小脸儿，纤细的腰肢被阿尔文那么一收紧，之前磕在椅子上的那一块儿就被压迫的疼了起来。

“后边……”

小兔子轻吸着气，颤声道：“好疼……”

阿尔文下意识去看他的后背，问道：“哪里疼？”

波顿大力拽开阿尔文的手臂，“没听见他说疼了吗！”

阿尔文眯了眯眼睛，这次倒没有出言回敬，只是看着纪璃有些痛苦的眉眼，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他即使痛苦也是好看的，可是那表情中，似乎不该全然都是痛苦。

纪璃得了自由，把手伸到后腰处指了指，颤声道：“刚刚……撞到的地方，好疼……”

波顿这才想到刚刚他推纪璃的时候，好像让他撞在了椅子上，他有些自责，伸出手道：“过来给我看看好不好？还有哪里疼？”

纪璃乖软地朝他伸出手，感觉到被人关心着疼护着的时候，就全心全意的依赖起了对方，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样的疼护无异于是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还有腿疼，脚也疼，好难受。”

波顿终于如愿以偿地将他抱了个满怀，他有些惊讶阿尔文的不阻止，但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多在意。

阿尔文看着纪璃耷拉下来在他眼前晃的脚丫和一截小腿，那脚趾珠圆玉润，看起来可爱极了，只不过那脚掌却被磨的一片通红，纪璃皮肤细嫩，所以看上去颇有些触目惊心。

“别动。”

阿尔文忽然伸手握住纪璃的脚踝，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块儿手帕，往旁边杯子中的酒液里沾了沾，然后擦拭起了那通红的脚掌。

纪璃倒吸一口凉气，抓住波顿的衣服呜咽一声，娇嫩的脚掌上被磨出一些看不见的细小伤口，此时被那浸了酒液的帕子一擦，火辣辣的痛感就从伤口处蔓延开来，那痛感像是长了腿，直往血肉里钻。

伤口消毒所产生的火辣痛感让纪璃疼的不行，忍不住想要闪躲。

阿尔文握着那乱动的小腿，仍然一丝不苟地替他消着毒。

脸上常带着的那令人放下防备的阳光笑容收了起来，表情甚至有些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