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西高中一号篮球场上站着十几号人，篮球在他们之间穿梭，白色球衣和蓝色球衣混杂在一起。

他们打的是全场，看样子应该打了挺久了，个个都汗流浃背，发尾都被汗液给浸湿。

周围围了不少人，有几个是两队的替补队员，他们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场上蓝队一位球员一个没留神将球传到对面怀中，蓝队替补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白队替补忍着笑的抬起手拍了拍旁边别队替补的肩膀。

“谢了。”

白队替补推开他：“滚。”

就在这时，全场欢呼。

进球了，三分球。

就这一个球，成功追平了比分。

下半场结束，比分追平，加赛一轮。

许庄西穿着深蓝的球衣，球衣上印着一个大大的“4”

，后背的蝴蝶骨处是一行大小适宜的“许庄西”

，胸前的肌肉若隐若现，胸前的布料上是“弗西高中”

四个字，球衣被汗水浸湿，下摆贴着他的皮肤。

白队替补将水递给他，他抬手接过，拧开瓶盖，仰头喝水。

球衣是件背心，他的手臂裸露，恰到好处的肌肉，手腕处一块青紫，修长的手指捏着矿泉水的瓶身，他的眼睛闭上，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灰色的运动头带戴在他的额头上，头带的中间是一个金黄色的“V”

。

他拧紧瓶盖，将其递回给那个人。

那个人接过许庄西喝掉了一半的矿泉水。

一个女人不知不觉走到了许庄西身旁，拍了拍许庄西的肩膀。

是一个外国人。

是那个失误将球投给白队的“19”

号。

“抱歉，我的失误。”

她的中文很标准。

许庄西没看她，撩起球衣下摆擦掉留到嘴角的汗水，露出一大片肌肤。

“没事。”

“庄西，真的很抱歉。”

“没事。”

许庄西眯着眼看着天，太阳已经没有了，上边飘着乌云，麻雀也往低处飞，在最高那栋楼上方是一大团的乌云。

“庄西，我……”

许庄西将目光移到她身上，含笑。

“没多大事，不用放心上。”

在一旁的替补嘴角含笑，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又识趣的低下头去。

许庄西瞥了他们一眼，没打算说些什么。

余光中白队3号带着几个人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