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听见如来的问话，白锦玉有些不明所以，她疑惑地看向如来。

她自然是想要留下的。

或许她在穿越之初想过要回去，可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她竟然再未想过这事，反倒是思考起了要如何融入此界。

这或许是长期生活在此，哪怕记不得却也已经适应了此界，又或许是记忆混乱虽然对原界惦念但却并没有什么执念，只是白锦玉此刻对这些也是一头雾水，实在说不清楚这些。

而且，哪吒尚还在此界，她又怎么舍得自己一个人离开？

“如来容禀，我自然是愿意留下来的。”

人这种生物，总是带着些许劣根性的，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或许还能平静地接受现实，可一旦她的面前出现了可以选择的权利，那自然是想要全部。

白锦玉自然也不例外。

一旦得知她还能够进行选择，白锦玉那颗包容的心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只是，我这心中难免惦记着原来的世界，不知道以后可有机会回去看看？”

白锦玉说完这话后，悄悄抬头朝着宝莲台上看去，想要瞧瞧如来面上的神情，但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众所周知，从高处俯视众人那自然能够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从低处仰视宝莲台上，唔，这实在是为难白锦玉的视野了。

白锦玉努力地睁大眼睛看了看，依然什么也没看见，文殊菩萨余光关注到白锦玉的动作，嘴角微微翘起，朝着如来看了一眼，只见如来端坐莲台，面色淡然，双眸之中满是平静，正朝着前方望去，好似透过了宝刹注视着无尽的虚空。

文殊菩萨看见如来没有回复的意思，自然也不好抢先开口，又将眼眸垂了下去，与白锦玉一起等着如来的回应。

哪怕一低头就能看见白锦玉和文殊菩萨面上的等待之意，但如来此时却是没空给出回复的。

自从听见白锦玉那句“愿意留下”

的话语，如来便立刻联系上了天道，虽然只是淡淡三两句话，却也隐隐透露出了他内心的倾向。

“如今你可听见了？锦玉愿意留下来。”

如来没有告诉白锦玉不管她愿不愿意留下，以后都能在两界之间来往，只需要事先征求天道的同意，这也是算是天道给予她和金鱼儿的补偿。

也没有提前让白锦玉恢复丢失的记忆，就是为了让她能够在天道面前说出愿意留下的话语，来表示她的真心实意。

“哼，她分明还惦记着原来的世界。”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与如来交谈着。

这是因为祂的失误才出现的错漏，天道无时无刻不想找机会将这个错漏弥补上，虽然每次补漏的时候无意中出现了这样那样的事故，但他的意图却从未改变过。

“心中惦记着原来的世界，却还是愿意留下来，这难道不正是说明锦玉更看重此界吗？”

如来仗着他与天道的交流无人能够听见，白锦玉没办法说出两个世界同样重要的话语，同天道争辩道。

听见天道虽然言语中还带着些许不甘，但最后还是扯着稚嫩的嗓音哼哼唧唧默认了此事，如来的面上流露出浅笑来。

天道虽然年幼，一点有了什么念头就一定想要达成，严格按照规律办事，但真的劝解起来，比起灵山下的信众还是要好说话不少的。

身在灵山，拥有丰富语言功底的如来觉得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今你可愿意放过她们俩了？”

如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