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一声，汤勺掉到了碗里。

汤汁溅了出来，叶荀手上拿着把玩的新表瞬间掉在桌上，跟餐盘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样？没事吧？”

何芯急着抽纸巾，抬头又发现叶荀右手盖在左手上，护着那块连指针都不转的旧表上。

她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抛掷脑后，因为她看到叶荀右手手背被烫红了。

“天呐......”

何芯转身又去翻药箱，边翻边埋怨自己。

叶荀看着她匆忙急切的样子，想说的话没说出口，眼睛紧紧盯着桌子上那块脏了的新表上。

“先擦点药膏。”

何芯匆匆拿着药膏过来，拉过叶荀的手又觉得不适合，她犹豫了一下，将药膏递给何曜青。

“曜曜，你帮小荀擦一下。”

何芯说完才想起去捡桌子上那块表，边擦边说，“怪我非要这时候拿出来，等吃完饭不好吗？对不起啊，我真是考虑不周，总是这样......”

何曜青捏着药膏，拇指指腹和食指指腹相互摩擦，极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何芯语气里又带了哭音。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怪自己，什么都想做好，为所有人考虑，一有点问题就都归咎于自己。

“没事，不擦了。”

叶荀搓了搓手背，将那小块的红肿搓大，又轻飘飘地说，“它自己会好。”

“那怎么行呢？”

何芯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要哭出来。

“都怪我，我真笨。”

何芯抹了一下眼睛，开始了她日常归责的处理方法，习惯性的辱骂和责怪自己。

“不怪不怪，你别自责。”

叶荀抽出纸巾递过去，显然也没想到何芯这副反应。

“哎呀，我这人，每次都这样，控制不住，破坏你们的心情。”

何芯像是没听到，还在自言自语。

“没破坏，都说了小事，擦一下就好了。”

何曜青站了起来，眼神冷冰冰地看了叶荀一眼。

“那快擦一下。”

何芯努力调整情绪，伸手往脸边扇风。

何曜青看向叶荀，叶荀会意一般把手伸过去，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