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发现了，江晨这两天都没理他，先是不跟他一块儿上学，然后也不和他一块去食堂吃饭，用小蝴蝶呼唤叫他也不回应。

明天就要放假了，他还没弄明白是不是自己真惹着他了。

傍晚放学，卫蒙约江晨去打球，江晨答应了。

天气越来越热，几乎大部门学生都已经穿上了夏日的校服，江晨也不例外。

卫蒙从隔壁小组给他传了个球，江晨站起来抬手接球，衣摆被拉高，腰又细又白，晃了一下顾鑫的眼。

“你先去球场等我，我去个厕所。”

卫蒙背着书包先溜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

江晨拎起自己的书包，正要走，却没走动。

他回头，发现是顾鑫勾着他的书包，顾鑫抿着唇叫他，好似带了几分委屈：“晨晨。”

江晨回头，凶他：“干什么？”

顾鑫眼里有几分委屈，不是，是相当委屈：“不等我一起？”

江晨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声音软了点：“我要打球，你好好学习吧。”

顾鑫微笑：“我今天不用去竞赛班补课。”

江晨看他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不放，嗯哼一声：“那不学习了，是不是要跟别人谈恋爱？”

他看了一眼段宇的方向，发现段宇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顾鑫已经改成双手扒着他的书包，就是不让他走，他在江晨面前还是可以学一学如何让自己变得厚脸皮。

“瞎说，我没有。”

江晨眼见周围的同学都已经走了，将手中的篮球放到地面，认真地看着顾鑫，说：“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都看见了。”

顾鑫这才觉得有点迷茫：“嗯？看见什么？”

他最近天天被老师拽着去上课，想找江晨打个球都没时间，怎么可能再找别人玩，还谈恋爱？跟谁谈？

到底是自家发小，江晨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压低声音说：“上个星期四，你和段宇坐在这里聊天，你还摸他头发！

我他妈都看见了，你还狡辩！”

江晨决定替顾鑫回忆当时的画面，还坐到他蒋一柏的位置上，抓起顾鑫的手搁自己脑袋上，“你这样摸段宇的头！

都摸头了还不算谈恋爱？”

顾鑫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手在他的脑袋上按了一下，轻笑道：“那你现在抓着我的手摸我的头，那我们也算是谈恋爱了吧。”

江晨举着他的手定在自己脑袋上，顾鑫这个轻笑正好撞到他的心里，心脏好像是少跳了一拍，怪怪的，当然，他并没有细想。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别答非所问。”

江晨继续作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他俩谈个屁的恋爱，一个男alpha，一个男beta，如果他是女生还好说，但男生就是兄弟啊！

顾鑫觉得自己非常无辜：“我上周四被物理老师压榨，竞赛班上完课后，还让我帮他改卷子，我七点多才回家，我上哪里摸别人的头？而且我干嘛摸别人的头。”

“段宇当时坐在蒋一柏位置上……”

江晨仔细想了下，没人规定别人不能坐顾鑫的位置，而且那天阴雨天，教室里也没开灯，还挺暗的，他并没有看清坐在顾鑫位置上的人，“真不是你啊？”

“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