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咋了，这外面还有劫匪跟狼群呢，咱可不兴动手啊！”

虽不乏有看热闹的人在里面，但还是……◎

“咋了，咋了，这外面还有劫匪跟狼群呢，咱可不兴动手啊！”

虽不乏有看热闹的人在里面，但还是有几个明事理的妇人一边劝说着，一边将李四他娘给拉住。

“张三他娘，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个和张三李四他们娘关系都还行的妇人劝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又有劫匪跟狼群，她都不明白这两娘们为啥到现在还要窝里横。

“我说啥了？我是关心李四家媳妇的身体，他娘倒好，冲着我瞪眼睛做什么？真是好心没好报。”

见梁家院子里已经有人在交头接耳的了，张三他娘此时也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佯装出一副自己确实是为了别人好的模样出来。

“你！”

李四他娘正想要发作，却看到了张氏向自己摔过来的眼刀子，想到现在自己正寄人篱下的，便忍着坐了回去。

李四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在村子里的妇人圈子里早就传开了，如今张三他娘的这一席话不免让大家心里生了很多疑虑，一时间议论的声音怎么也止不住。

“唉，若是寻常的小产，李四他娘咋说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吧？”

李四本身就不能生育，他媳妇小产之后被人家说出来，他娘却是这般反应，很难不让人怀疑那孩子的来由。

“我瞧着他媳妇也不是个好的，这孩子该不会……所以他娘才做那个反应吧？”

“可不是吗？自从李四那小子被抬回来之后。”

一位妇人话说到一办，又抬眼瞟了瞟周围，发现李四他娘没注意到她这边之后，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小子不是腿给废了吗？我就经常看到他媳妇跟他爹两人牵扯不清，还有村子里的那些个年轻小伙，可没少被她缠着。”

“哎哟，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李四他娘那么泼辣，那两人敢？”

有人明显不相信。

“跟你们说你们又不信，等着瞧吧，这事儿迟早会被捅出来的。”

那妇人见没人相信自己，扯了扯嘴角之后便没在说话了，虽然她也爱跟村里人聊别人家的家常，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她家会不会被火给烧到了，要真是的话，到时候她们家可怎么办啊。

“小产了是要小心照顾着，这外面虽然烧的有火，但地上毕竟是凉了点，春花，你看要是方便的话，不如就让那孩子进屋歇着吧？咱们这些人身子骨都没事，熬一熬今晚也就过去了，那孩子才刚小产，弄不好可能会出人命的。”

牛大夫在一旁沉默了许久，他不懂女人家这些弯弯道道，医者仁心，他关心的是病人的身子骨会扛不住。

“这……”

张氏有些为难，她家里就三间屋子可以睡人，儿媳妇一间，儿子一间，她自己的那间主屋是不兴给外人住的，现在儿媳妇跟儿子住一间房，空倒是空出了一间房来，但那是她儿媳妇的房间，叫李四媳妇那个女人住了，她自己都觉得怪恶心人的，儿媳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可那女人又刚小产，瞧着模样也怪可怜的，所以她有些犹豫了。

“张大娘，咳咳咳，我是有些不太舒服，求你了。”

李四媳妇看穿了张氏眼中的犹豫，边咳边说道。

她此刻也受够了院子里的议论声，和村民们投来的异样的眼光，所以很想进屋里躲开这些，能躲一时是一时。

“那行吧，你跟我来。”

张氏看着刚小产，嘴唇发乌，穿着中衣坐在地上咳嗽连连的李四媳妇，还是动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