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耶沙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勾勒出好看的身形。

艾罗只看着耶沙，没有言语。

耶沙嘴角轻笑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只为了这件事，是吧，艾罗？”

艾罗道:“王说，只要你肯跟他回殿，耶和国他愿意给你。”

耶沙顿住，表情复杂。

她开的条件几乎不可能有任何人能轻易实现，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耶沙。”

艾罗望着耶沙，眼底是说不清的炙热与心疼。

耶沙收起那片刻的错愕，抬眸问艾罗道:“那将军呢，将军也是这么想的吗？”

艾罗几乎在瞬间就脱出而出:“不，我不是。”

可说要之后又觉得不合适，便再闭口不谈，可这无意间暴露的，也正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他对耶沙的确是见色起意。

那天夜里的耶沙曾刻入他灵魂，就算他之前战乱四起，是个彻头彻尾的糙汉子，可也因为耶沙变成了优柔寡断的模样。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耶沙手腕处撑在白皙的脸部，双眼盯着艾罗道:“我记得之前我曾问过你，是否真的要将我亲手送给王，现在你来了，我若是心甘情愿跟你走呢。”

耶沙的样子太过于诚恳，甚至连艾罗都有愧于心，无法与她对视。

“不是这样的，耶沙。”

艾罗有些慌乱，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耶沙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她劝说道:“你们口中所流传的神迹，据我所知也遍布着杀戮，反抗，嫉妒，复仇。

神话传说来源于你们的所思所想。”

艾罗愣在原地，心中略微动摇。

耶沙站起身，在艾罗周围踱步，她好闻的香味与好听的声音正在引诱着艾罗。

耶沙在艾罗的背后，靠近艾罗，轻声道:“既然你们追根溯源，你们给予众神至高的地位，那又为何不敢学学众神怎么做？”

艾罗犹豫着回答道:“众神的做法的确使得他们得以流传，优胜劣汰也是从古至今留下的道理。”

耶沙站在艾罗正对面，她伸手抚着艾罗的脸庞，对艾罗道:“艾罗，看着我。”

艾罗可以抵抗的，但是他偏偏放弃了抵抗，被耶沙迫使着，与耶沙四目相对。

“艾罗，任何人都有追求自身幸福的权利，为获取自身幸福而抗争或者奋斗，你也可以。”

耶沙道:“众生总是来来往往，但个人的也永远世事无常。”

艾罗下意识的捏紧拳头，与之前耶和王让他亲自接耶沙的感觉如出一辙。

“你现在还不抗争，你想要等什么，来日方长吗？”

耶沙的眸色散发着诱人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