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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秀春惊骇过后闭目吸气，平复心绪敛去神色，起身在林向天面前郑重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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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长老此方从何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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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天朝后靠坐，随口道：“从岁晚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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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我将她唤来，询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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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天有几分不耐，“她正闭关冲击练气七层，先前我问过她，她未曾否认，沉怀希医道传家，应是从他那里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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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

贾秀春担忧道，“此事关乎您的安危，绝不能有任何疏忽，我这就让齐明找沉怀希来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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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林向天怒喝，“你这是质疑老夫还是根本就不愿为老夫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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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秀春惶恐跪伏，“秀春不敢，只是担心您，既然……既然您胸有成竹，秀春愿为长老种药，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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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秀春深深伏在地上不起，竟是十分虔诚，唯有微微颤抖的身躯，表露她内心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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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天神色微怔，萧岸阔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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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看得出来，林向天对药方效果并不是真的确定，只是根本不在乎贾秀春，拿她试上一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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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用，林向天可得上三品金丹，若无用，也不过是死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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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天身体前倾，眯眼审视，“你当真愿意为老夫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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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秀春直起身子，用力压制恐惧，看向林向天的目光情意绵绵，万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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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若非您将我从花楼救出，我定不能从那群公子哥手下活过一夜，是您教我功法武技，让我去杀掉那些折磨过我的人，也是您给我权势地位，让我活出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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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您，我贾秀春何来今日，我原本就是下三品筑基，金丹无望，我这条命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对您有用，您随时可取，只要您安好，我……无怨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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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天伸手将贾秀春扶起，“老夫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救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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