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夏油杰把夜蛾正道的话告诉了臧言之，臧言之意料之中的点点头，在夏油杰的安排下，两人在不引起咒术界注意的情况下见了面。

再没见到之前，夜蛾正道做过很多设想，可这些设想没有一个符合。

直到臧言之坐在他面前，那种恍惚的不真实感还存在着。

“咒灵之王，紧那罗。”

带着些叹息，夜蛾正道确实没想到夏油杰背后的咒灵会是他。

内心苦笑，他这回还真是自大了。

夜蛾正道身为少有的特级咒术师，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这个咒术衰落的时代，衰弱的不只是咒术师，也包括咒灵，再加上同级咒术师比咒灵强的概念，他对于这次的见面并没有很大的危机感。

当然，他也并没有小看这个隐藏在背后的咒灵，他做了最大的假设是特级咒灵，哪怕他打不过，两人的动静也会引起其他咒术师的发觉。

可惜他没想到，居然是咒灵之王，千年前与诅咒之王并立的强大咒灵。

夜蛾正道很肯定，如果对方要杀他，他是坚持不到其他咒术师过来的。

这场谈话的内容只有两人知道，在臧言之离开后，夜蛾正道一个人坐了很久。

老实说谈话内容完全超过自己想象，他以为他们会以人类和咒灵和谐相处为中心内容，展开讨论，没想到在他提出来后，身为咒灵一方的咒灵之王居然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你在说什么屁话，人类和咒灵怎么可能和谐相处？”

——这是那位紧那罗的原话。

虽然夜蛾正道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以为紧那罗会说出这样的提议，毕竟以他对夏油杰那孩子的行为来看……实在是无法不令他误会。

但这位咒灵之王却给出了绝对的态度，那双漂亮的眼睛失去了温度，无比坚定的告诉他，人类和咒灵只会是敌人。

这是千年前臧言之就明白的道理。

接下来，紧那罗就给夜蛾正道讲了个“故事”

，一个涉及到整个咒术界，不，应该是整个世界存亡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涉及到的是：

【史上最恶术师羂索】

【天元】

【四大怨灵之一菅原道真，同样也是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先祖】

【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

越听，夜蛾正道就越是沉默，他不知道这些话几分真几分假，从紧那罗的角度来说，夜蛾正道推测不出他有骗自己的理由，但从自身角度来说，他又不愿意去相信。

因为这太沉重了，千年前那么强大的咒术时代，咒术师们不仅没有在与咒灵的对战中占据上风，反而被算计到彻底失去大势。

而且这里面最强大的咒灵居然都是由人类转化成的。

羂索算计了上百术师的尸骸将自己转化成咒灵，两面宿傩跟他合作将自己和挚友也化作咒灵……

“所以，这千年来，人类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