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李窕就是真的在威胁四阿哥，也不敢说实话啊：“回爷的话，奴婢只是希望爷不要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啊。”

四阿哥被李窕胡搅蛮缠的态度给气笑了：“你还敢说不是在威胁爷？谁是亲者？谁又是仇者？”

“爷，德妃娘娘一直看奴婢不顺眼，在云惠小姐没了之后，德妃娘娘更是恨不得直接处死奴婢，爷您要是直接杀了奴婢……”

四阿哥掐住了李窕的下巴，不疼，但是足以让李窕挣脱不开：“李窕，你真是让爷刮目相看啊，刚说你大胆，你就喘上了，你是谁？爷需要顾忌你，需要在意额娘对你什么看法？”

“的确，奴婢人卑言轻，爷不用考虑奴婢，但是爷呢？

虽然奴婢并不知道爷您和德妃娘娘的关系为什么不好，但是一个云惠没了，爷您认为德妃娘娘就此算了？以后就再也不管爷您内宅的事儿了？

如果德妃娘娘再给爷您送来一个人，爷您就算是不喜欢，一个孝字压的您也必须把人放在内宅。

娘娘既然送来了人，那自然是听娘娘的话的，到时候爷您是多了个伺候的人呢还是多了个小心堤防的人呢？

奴婢就不一样了，奴婢被德妃娘娘嫌弃多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也不怕德妃娘娘再对奴婢有什么看法了，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帮爷您呢。”

李窕提着心，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大一段话，试图让四阿哥放过自己。

可是她自己都觉得没把握，说完之后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一样。

“呵，你倒是真看得起你自己！”

四阿哥掐着李窕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很快李窕的下巴上就有了他的手指印，特别的醒目。

但是注意到李窕明明害怕地不得了，但是目光依然倔强的样子，四阿哥的手稍微松了点。

趁此机会，李窕迅速的蹲了一下，逃开了四阿哥。

“爷，奴婢也知道奴婢的话有点放肆了，但是什么事情不试怎么知道呢。”

李窕语速极快，生怕四阿哥手快掐死自己了：“爷，反正奴婢的小命现在在您手里攥着的，想让奴婢三更死，奴婢是绝对活不过五更的，所以……

爷您真不用这么着急就让奴婢死。”

四阿哥搓了搓手指，无意识地回味了一下刚才手上的触感。

明明理智告诉他，李窕这么看不懂的人就不该留在身边，可是却还是顺着李窕的话问了一句：“你又能帮着爷做什么呢？”

“那要看爷想让奴婢做什么了？”

李窕被吓怕了，不敢说什么肯定的答案。

盯着李窕看了许久，看到李窕心里发毛，腿肚子又开始打颤了，四阿哥才缓缓地开口：“刚才你有句话说对了，你的小命在爷的手里攥着呢，爷不着急，等爷想到了要你做什么再和你说就是了。”

李窕没有因为四阿哥这话而轻松，反而更加不安了。

这人真的是会攻心啊，一直这么吊着自己，天天担惊受怕的……人果然狗。

但是李窕还不能有怨言，她笑着谢恩：“奴婢谢爷。”

四阿哥笑了笑，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那锭银子，重新装在荷包里。

“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四阿哥语气淡淡的，看到桌子上的灯，四阿哥心里刚刚放下的疑问再起了：“太医都不是很熟悉的雀盲眼，你竟然知道，还知道什么是雀盲眼，还险些真的唬住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