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自助餐厅，盛了满满当当的食物回到位置上开始埋头大吃。

在副本里的这段时间，安妮塔的厨艺虽然很好，但由于年代间隔有些久，陆明鹤吃得有些不习惯，更别提一直被绑起来的马林了。

愉快地享受了一顿现代美食后，服务员收拾干净了桌子，马林给陆明鹤拿了杯快乐水，两人面对面坐着开始聊起了天。

副本中压抑的情绪让陆明鹤没有拒绝被他列为垃圾食品的快乐水，他端着手里的玻璃杯，朝着杯面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头沿着边缘小小的嗦了一口。

他闭上眼仰靠在椅背上，感受着大量气泡在口腔里不断跳动，随着气泡的破裂，陆明鹤感觉一直堵在心中的郁结之气随着气泡消散开去，令他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坐在对面的马林咬着吸管，紧了紧脚趾，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在酒店公共场所制造出个违建产物。

陆明鹤放松完毕，坐直了身体，言归正传地和马林聊起了副本中的事情。

“陆哥，你刚才说我见到的那个是真正的莫娜，”

马林吃饭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个了，“可我看到的明明就是安妮塔啊。”

莫娜和安妮塔长得虽然像，但也没到他分不清的地步啊，而且陆哥当时也没在现场，他都没看到，为什么会这么确定？

陆明鹤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他笑了笑，看着被自己手指摩挲着的玻璃杯，语气低沉：“因为，我们都是安妮塔啊。”

“啊？”

马林还是不懂，见陆明鹤语焉不详的，怎么都说不到重点，都把他给急死了，“陆哥我求你了，给个痛快吧。”

陆明鹤被他这幅搞怪的表情逗乐，决定不再欺负可怜的高中生了，便开口道：“知道多重人格吗？”

马林点点头。

“在副本里的所有人都是安妮塔的人格，”

陆明鹤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又补充了一句，“包括那些鬼。”

“我们都是？等等，”

马林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震惊无比，“鬼也能是人格？”

“对，”

陆明鹤颔首道，“你，我，安妮塔，还有那些鬼，全都是，甚至整个房子也都是安妮塔的幻想，并不是真实的。”

“噫？！”

马林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他之前是有猜过这个奇怪副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多也就往灵异方向猜啊，怎么还会有人格这种东西。

陆哥他的意思是，这么多天来，他见到的所有东西，其实都是假的，都是安妮塔幻想出来的？

这，这这……这么解释，也好像没什么毛病啊。

马林挠头自己琢磨了好一阵，忽然灵光一闪，一击掌道：“陆哥，是不是和电影致命id一个道理！”

“啊，”

陆明鹤掩饰着自己茫然的表情，缩回拿杯子的手，拿出手机在桌底下飞快地百度，连忙应道，“嗯，对，差不多的道理。”

“我们是安妮塔的精神世界，所以一开始我们开门出去的时候外面会是那种样子，因为我们是在安妮塔的精神世界，所以离中心点越远，越是被忽略，所以会有越来越简单的景象，可是，单这个也不能确定就是精神世界吧，只要是安妮塔创造的世界，都能说得通啊，”

马林了解地点点头，“陆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怎么说呢，”

突然问道这个，陆明鹤反而有些为难，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其实怀疑是一早就有了，不过在最后，我发现自己额头长出和安妮塔一模一样的疤的时候，才真正地确定了。”

“哎？什么疤，陆哥你额头有疤？”